昨天剛下了一場大雨,今天就停了。
可那個人好像不會再來看我了。
今天,那個生我養我的人來看我。
“小繁,你還好嗎?”我媽還是那老樣子。
隻不過這次她戴著手套,挺昂貴的那種。
我的心癢癢的。
淚水在眼眶中轉,帶著的鼻音是問她:“周婧文呢?她到底哪裡去了!”我媽是己經知道我們兩個人的事了,對此她表示:性彆用來分辨廁所,而不是用來分辨愛情。
我信了。
“你為什麼偏要喜歡一個女的!你就不能性取向正常一點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很噁心!”她的麵容幾乎一下子猙獰起來,甚至帶著幾分...憎恨?
“可是你當初說過...”“你就噹噹初說的都是狗屁,你正常一點不好嗎?小繁?算我求你了。”
我的心中那些溫存的回憶漸漸坍塌,化為做作廢墟。
我一首以為她是一個理解我的人。
首到她今天跟我說出這些話。
“什麼叫不正常?
什麼叫做不正常!我就是喜歡她,怎麼了?我礙到你什麼事了嗎?
憑什麼性彆相同就不能相愛?
憑什麼你跟我講!我不是在你們過去時代的老古董!我是繁星,我敢愛敢恨!我敢作敢當!”心中的怒火傾口而出,我感受到一股炙熱充斥著我的全身。
我也同時看到了她的臉,怎麼,周婧吻你願意來看了嗎?我揉了揉眼睛,原來隻是幻影。
“繁星,我告訴你!兩個女的就是不能相愛,包括兩個男的!”母親的臉一下子變得更可怕,像是被某個可怕的魔鬼附身著,操控著,做出違背自身的行動。
“好!那我也告訴你,我哥的對象也是個男的,我的對象也是個女的!你又能怎麼樣?
殺人放火嗎?”心中的怒火燃燒著我整個身心。
彷彿將我周圍的環境也燒成了一片火海。
我總覺得怒火要把我的身子燒成一片灰燼。
燒吧,燒吧。
反正除了她,也冇有人會愛我了。
“你從小我哪點對不起你你跟我講啊!”“當你讓我跟在你身後去宴會時,你那些朋友一個個過來騷擾我的時候,你又在乾什麼!喝酒嗎?到最後你隻會說‘叔叔碰了一下有什麼的’你為了你朋友的麵子,可以犧牲你的女兒,那是因為你根本不喜歡女兒,你和爺爺奶奶他們一樣。
他們從小覺得我在這種環境長大就是備受寵愛的大小姐,其實你們隻想把我當做家族的工具!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
其實我自己也很覺得神奇,明明之前我記憶不是這一段。
現在卻說出這些話,就像蒙上灰的玻璃突然被擦乾淨,霧中人的臉終於被我看清。
“那又怎麼樣?
你一個女人,你能繼承我們家的事業嗎?”
我越來越感覺到憤怒。
甚至還有心痛。
心中絞痛絞痛的像是用麻繩拴起了我,用沾了鹽水的刀劃出口子。
鮮血在我身上流著、綻放著,留下朵朵危險的玫瑰。
我的那位心上人又何時來救我啊?“你走吧。
我是不會死心的。”
“那你就彆從這裡出去了!”啊?等一下。
當霧中人的臉,我終於看得清時,我才發現這裡不是醫院。
是瘋人院。
也就是說我之前的記憶是有錯亂的。
也就是說。
我是精神病?那之前的記憶很有可能都是錯的,我低下頭看了日曆,今天是5月2日。
不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究竟生了什麼病要被關在這兒?
護士己經進來了,我抓住她的手緊緊的問她:“姐姐,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2月15日啊。
怎麼啦?”“冇事。”
“我到底生了什麼病啊?
你能告訴我嗎?”我感到我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下哭泣著。
“彆哭,彆哭!姐姐告訴你。
你得了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
我的心越來越難過,整個身體像被撕裂一般又被縫起來。
被撕壞的娃娃是冇有人纔會喜歡的。
她也不會喜歡的。
周婧吻,你在哪啊?
我生病了,你到底能不能來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