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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章
與勝負無關，理所當然的結果
走到走廊上，總覺得擦肩而過的學生都朝自己瞟了一眼
不僅如此，每每路過都能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
“你看，那就是第一名……”“啊啊，剛纔把禦劍給打敗了的……”
“完全不聽課，光看教科書就得了第一名。”“從挑釁禦劍到公開處刑，他好像一開始就全計劃好了。”“嘶……真是個可怕的傢夥……”
怎麼謠傳就緊跟而來了啊……！
我明明非常努力了，禦劍那個幾乎就是他自爆的！
（不過嘛……班裡的同學都在祝賀我，沐浴在這樣的目光下，我就有一種自己戰勝了勝利組的實感……）
現在的我並不比前世的高中時代聰明。我有的，隻是瘋狂的後悔，以及想要迴應紫條院的期待的想法。
不過，僅憑這樣的心態，似乎就能夠打倒曾深信不可戰勝的東西。
（嗯？那是……）
回到貼出的成績單那裡，幾乎所有的學生都看過了，人影稀稀拉拉的，也冇有禦劍的身影。
在那裡——有一位緊盯著成績單，驚訝得用手捂住嘴，呆在原地的黑髮少女。
“紫條院！”
“啊……！新濱君……！”
聽到我的聲音，紫條院回過頭來，她的聲音聽上去很興奮。
“剛纔，我看了成績單……太吃驚了，也非常高興！年級第一太厲害了！好厲害好厲害好厲害！啊，感覺心情很激動！”
紫條院緊握雙手，充滿感情地編織著言語。
她兩眼放光，就像是在說自己一樣。
“等等，就算很高興，但請冷靜一下。你現在就像剛從偶像的演唱會會場出來的粉絲一樣。”
雖然隻有零星的人在，但最高等級的美少女紫條院興奮的樣子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感覺大家都在看著這邊，我就跟著紫條院走到冇有人的樓梯平台附近。
“對、對不起，一不小心太興奮了……但是我真的很高興。”
也許是想起了自己剛剛感情滿溢而出的樣子，紫條院的臉染上潮紅。
“我知道新濱君最近為了期末考試非常努力……一想到你的努力以最了不起的形式得到了回報，我就非常高興……！真的、真的恭喜你！”
“紫條院……”
黑髮的美麗少女用發自內心的話語和滿麵的笑容祝福了我。
那份笑容太耀眼了。
彷彿潔淨而又純粹的心靈化作花朵綻放一般，我忘記了言語，深深著迷於她。
“謝謝……紫條院你這麼說，我非常……非常高興……”
我最喜歡的女生看到了我的努力，見證了我的努力得到回報，像自己的事一樣去歡欣雀躍。
語言有時候真不方便，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台詞能表達出這份被溫暖的春風輕撫般的喜悅。
“那個……我也恭喜你，年級第五十八名，比上次進步了很多。”
“是啊！雖然我不安到不喝杯黑咖啡振作精神就不敢看成績單……但總算還是有所進步！”
“嗯嗯，我也很高興紫條院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分數比平均分高了許多，這樣就能迴避輕小說禁止令了吧。”
“啊……是的呢。嗯嗯，那邊也通過了。”
“誒？難道不是因為正處於能否迴避輕小說禁止令的緊要關頭，所以才那麼緊張不安的嗎？”
一開始紫條院想要我教學習，也是這個原因。
或者說除此之外也冇有什麼理由讓她那麼緊張……
“不，那個我當然冇有忘記。不過……我緊張的原因是新濱君。”
“誒？我？”
我完全冇想到這裡會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禁眨了眨眼。
“是的。學習會是在我的請求下開始的……但新濱君為此拚儘了全力。”
紫條院回憶起文化節之前，兩人開始學習會的時候，繼續說道：
“幫我整理參考資料，用那本十分完美的筆記重現課堂的教學，還幫我出了習題……一直都在受到你的關照。”
“不，那個……我不是說過好幾次那對我的學習也有幫助，不用在意嗎？而且果汁和點心都是紫條院請客的。”
能和紫條院一起度過學習會，對我來說是無可替代的幸福時光。
不過，因為當然不能那麼坦率地說出來，紫條院很在意自己“冇有提供任何回報就讓彆人抽出時間指導學習”的樣子。
因此，在她提出要提供學習會的果汁和點心時，我減輕紫條院的心理負擔，決定讓她請客。
“真是的……我很清楚，新濱君的負擔，如果隻是那些點心，是完全不對等哦？”
紫條院微微一笑，繼續說：
“所以隨著我參加學習會的次數增加，輕小說禁止令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要是那份成績讓陪伴我到那一步的新濱君的努力都化為泡影，該怎麼辦……那是我唯一的不安。”
然後，紫條院直直地看著我。
那眼神中裡飽含的是深深的感謝——與愉快的心情。
“多虧了新濱君，我才能走到這裡——我想挺起胸膛對你說。”
說完，紫條院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她自豪地笑著說，我作為老師付出的努力有了回報，她很高興。
“……紫條院，你真是一臉的喜悅啊。”
“嗬嗬，謝謝你。不過……新濱君也是一臉的開心哦。”
“啊啊，我們努力過了啊。”
彼此互幫互助，在不斷努力的基礎上取得了期望的成果。
愜意的滿足感讓我們不禁笑了起來。
接著，在這樣幸福的氣氛中——
“哈哈！我都聽到了，春華！”
一個我最不想聽到的聲音響起，讓我的意識迴歸現實。
回頭一看，那個是爛帥哥的臉。
剛纔在與我的考試比試中敗北，顏麵儘失，地位絕讚暴跌中的王子——禦劍隼人就在那裡。
這傢夥……又來乾什麼！？
“誒、誒？禦劍君？那個……找我有什麼事嗎……？”
紫條院瞪大了眼睛。
對突然出現的禦劍，明顯地感到了困惑。
“啊啊，對了！我聽到你和那傢夥說的話，原來你是為了提高學力需要老師的角色啊！”
“那個，雖然是那樣……那又怎麼了……？”
“那就高興吧！從現在開始我教你學習！”
哈、哈啊啊啊啊啊！？
這傢夥說什麼！？
“至今為止，因為是註定的命運，所以我冇有特彆著急……不過，為了不讓奇怪的蟲子的身影接近，展示我們的關係也差不多是必要的了。為此，扮演教師角色也不錯。我要給予你今後一起度過的時間。”
“誒？誒？突、突然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禦劍的發言本來就像是跟蹤狂的妄言一樣，紫條院又不知道考試比試的事情，肯定是覺得莫名其妙吧。
“冇有什麼好客氣的！我們是從小就熟識的夥伴吧！第一次見到你時的興奮，至今還記憶猶新……你也是這樣吧！”
禦劍完全不聽紫條院的話，和麪對我時一樣，隻顧著說自己的話。
“我們從小就有特彆的關係吧”，他陶醉地征求少女的同意——
“小時候……？那、那個，對不起……其實我不太記得了……”
“……什麼？”
紫條院露出困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回答。而這句話，在禦劍熱情高漲的話語中化作一盆冷水潑了過去。
“那個，因為有些失禮，到現在都不太好告訴你……其實小時候在聚會上見過一次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上高中後，因為禦劍君這麼說，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
“什……”
那對禦劍來說是一次印象深刻的邂逅，但對紫條院來說似乎並非如此。
事實讓這個霸道男大受打擊，一時語塞，僵住了。他好像完全冇有想過，自己的存在竟然被遺忘了。
“算、算了……反正從今以後，就由我們兩個人一起度過教導學習的時間！我是多麼優秀的男人，現在開始知道就行了！”
就算被紫條院天然的反擊動搖了心理，但禦劍還是像宣佈決定事項一樣說道。可惡，受了打擊就離開不就好了嗎……！
“你就當是坐上了艘大船，春華！我的能力是那邊愚蠢的雜魚所不能及的！我很快就能讓你的成績進入年級前五名！”
“……愚蠢……的……？雜魚……？”
麵對自信滿滿地放出話的禦劍，紫條院一臉難以理解的表情，呆呆地嘟囔著。
這個混蛋，居然讓紫條院聽到你的臟話……！
“你……！哪裡有臉再來接近紫條院的！？”
明明在和我的分數比試中輸了，卻堂堂正正地無視自己定下的“敗者不再接近紫條院”的規則。
“閉嘴，礙事的垃圾……！我所期望的就是最優先的規則！而且我在和春華說話！妨礙我們蜜月的蒼蠅快滾開！”
（什、什麼蜜月啊你這個混蛋……！還是那麼地難以交談……！）
我倒也冇想過這傢夥會乖乖地離開……但他的行動和說的話都遠超想象，幼稚得讓我頭暈。
既然他如此不知廉恥，恐怕不可能用規則和約定來阻止他了。
“好了春華，已經冇有必要再依賴這種蠢貨了……你會被我作為教師的卓越本領所感動的！我會邀請你到禦劍家，親自教你！”
這個……不能讓他再肆意妄為地說下去了！
“……我拒絕。我冇有什麼要你教的。”
我嚇了一跳，對著禦劍張開的嘴又停了下來。
因為紫條院說出的拒絕之詞，帶著她從未有過的刀刃般銳利與冷酷。
“你……你說什麼……？明明我要教你……你卻拒絕嗎……！”
禦劍一副無法相信的樣子，渾身顫抖。
不不不，在我看來，你確信這樣的提案會馬上通過，纔是難以置信啊。
“……上高中後，我們說了幾次話，禦劍君總是這樣子。”
冰冷的聲音，讓我瞬間懷疑這是否是紫條院的聲音。
不僅如此，平時總是天真爛漫的少女的眼中，有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靜與透徹，這讓我打從心底感到驚訝。
“總是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不在乎彆人的感受……正因為你這樣，我才一直躲著你……！”
紫條院的話語中帶著明確的指責。
不過，即便如此，禦劍還是無法理解這些話。因為眼中的世界相去甚遠，紫條院的話無法傳達。
“……你在說什麼？隻說自己想說的有什麼不對。對彆人的顧及是雜魚們之間的事情吧。我是禦劍隼人……我在一切的一切上都和那些雜魚不一樣，是和你相稱的‘上層’的男人！”
“‘上層’……？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上層’就是‘上層’！你的家世和美貌都和那些女人不一樣！所以，你不應該和那些蒼蠅一樣的‘下層’男人在一起，而應該和同等級的我在一起！”
你個混蛋，閉上嘴聽好了……
被我徹底打敗的雜魚中的雜魚王子還那麼囂張——
“——請你適可而止。”
呃……剛纔那個沉重得讓人冒冷汗的聲音……
是從紫條院的嘴裡說出來的嗎……？
“開口閉口都是些汙言穢語……！從剛纔開始就說新濱君是雜魚、蠢貨、蒼蠅……！你不覺得很失禮嗎！？”
紫條院露出了平時絕對見不到的憤怒，聲音變得很嚴厲。
“新濱君自己學習就已經很辛苦了，還為了我製作資料和試題，比真正的老師還儘心儘力！你卻把這麼貶低他……你到底想乾什麼！？”
生氣了，
那個溫和、軟萌的紫條院為了我——
“什……你、你在說什麼啊春華……？那種雜魚怎麼樣都無所謂吧？像你這樣的女人應該和我在一起——”
“就我看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現在我唯一明白的是，你是一個非常冇禮貌而且令人不快的人！”
平時總是麵帶微笑的美麗容顏被憤怒染紅，紫條院像是要把憤怒直接表達出來一樣說著，
“我最討厭你了！請不要再和我說話了！”
“什……”
這句致命的話，讓禦劍睜著眼睛完全僵住了。
這句完全的拒絕和厭惡的話，讓這傢夥精神基礎的自尊心像碎掉的玻璃製品一樣變成了粉塵，他在原地紋絲不動。
“新濱君，我，現在還不能冷靜地跟你講話，等會兒再見麵吧！總之我現在不想再和這個人在待在一起了！”
說完，紫條院按捺不住爆發的情緒，跑著離開了這裡。
然後——
“等、等等……春……”
心力交瘁的禦劍和幾秒前的模樣判若兩人，他向著紫條院離開的方向無力地伸出手。
當然，聲音和手都觸碰不到，隻是搖搖晃晃地伸著。
理應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的現實狠狠地毆打了他，讓他的自我意識受到了強烈的打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一臉不妙的表情嘟嘟囔囔重複著，而我知道答案。
從常識性的觀點來說，不考慮他人的人是紫條院最討厭的類型。不過，在這些理所當然的話題之前，這傢夥應該理解一些事。
“要我告訴你嗎？說到底，一開始的前提就錯了。”
“什……麼……？”
禦劍的內心似乎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他失去了往日的威勢，看著我。
接著，我指出了他身上的問題，
“從最開始你……就說是命中註定的對象，但並不是對紫條院著迷吧？”
“…………”
對於我的話，禦劍冇有回答，隻是呆呆地看著我。
“說著說著，我就覺得很奇怪。你這個人，在談論紫條院的時候，除了外表和家世等‘價值’以外，完全不涉及內在。而且，臉上流露出的與其說是戀愛感情，不如說是物慾之類。”
正因我自己喜歡上了紫條院，所以纔會明白，十幾歲的男生——特彆是禦劍這樣態度和感情綁定在一起的人，說起對特定女生的感情時，會展現出大量戀心的熱情。
但是，這傢夥說到紫條院的時候，就像是在談論寶石的價值一樣，從他的話裡感覺不到對異性的執著。
“相反，你格外重視‘上層’‘下層’這樣的規則。除了這個規則以外，還有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的階級。”
禦劍總是這樣，
“你和春華在一起就是一種罪惡。”
“這種‘下層’的傢夥向我這種‘上層’跪拜以求得生存是常識吧？”
“作為高中生，連最低限度的規則都不知道，你要垃圾到什麼程度？”
說出口的，總不是自己怎麼想、怎麼做，而是頑固地遵守根本不存在的規則，以及違反規則的深重罪孽。
嘴上說著自己什麼都能做，想怎麼做都可以，但實際上禦劍的行動原理被囚禁在“上層”這個模板裡。
奇怪的是，這和不成文的學校階級製度完全相同。
一流階級很偉大。一流必須和一流交往，三流必須和三流成群，三流不能違抗一流的話……
自己的行動都被這種冇有任何人製定的規則決定了。
“你之所以執著於紫條院，歸根結底隻是因為她的家世和可愛程度都是最高級的，所以你覺得如果得到了紫條院，自己就能在‘上層’更進一步。”
這傢夥看到的不是紫條院的內在，而是表麵上的“最高級”。
就像擁有名牌包包和首飾就會產生自己的價值會上升的錯覺一樣，看不到本質地去執著。
“那麼，如果是最高規格的自己，紫條院就冇有拒絕的理由，這對你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吧……不巧的是，紫條院並冇有這樣的世界觀。你被拒絕的理由就是這個。”
某種意義上，這傢夥就是學校階級製度的化身。
把“上層”纔是正義這一極其狹隘的價值觀當成絕對準則，並堅信無疑這是全世界共通的。
“這算什麼啊……！？你們這樣的雜魚暫且不談，春華可是紫條院家的女兒啊！？她可是難得一見的‘上層’……正因為如此，如果能得到她，我就能走向更高的地方！而且，和我這樣的上流階層的男人在一起一定更幸福吧！？為什麼不理解這個真理……！”
自己的絕對價值觀被否定了的禦劍，像是在什麼也冇聽懂似的大叫。
人格有人的價值觀，這傢夥大概很難理解吧。
“算了，你自己消化吧。不過，你冇有發火的權利哦？”
“什麼……？”
“不是嗎？紫條院家的家世和財力都比禦劍家優越得多。也就是說，紫條院是比你更‘上層’的，所以不管自尊心被怎麼粉碎，都必須默默接受，不是嗎？你一直說的‘上與下’的道理就是這樣的吧？”
“……！”
禦劍反射性地想喊什麼，但也許是我的理論完全遵循了自己提出的上下規則，所以冇能反駁，沉默了。
“那再見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隨心所欲地行動的傢夥……現在隻覺得你是個隻看到了自己不喜歡的女生的‘地位’就去執著於她的人，真是個不自由的傢夥。”
我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我不認為說了這些話禦劍就會反省。
不過，通過這種方式讓他的價值觀發生動搖，哪怕能減少百分之一今後他企圖報複或成為跟蹤狂的可能性，那就太好了。
我想，要是可以的話，我再也不想被牽扯進去了，於是快快地離開了這裡。
＊
“剛纔一個人離開了那裡，對不起……！”
我走在尋找紫條院的路上，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中庭調整呼吸的少女，和她會合。
然後，紫條院一看到我，一開始就開口道歉。
“我剛纔頭腦太熱了，給自己找了不少麻煩，想要一個人冷靜一下。雖然還冇有完全冷靜下來……”
“不，我完全不介意，反而是我不好。本來應該是我作為他惡言的目標，讓他閉嘴的……”
結果，給了禦劍決定性的傷害，讓他沉默的是紫條院。
把對付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的任務交給了女生，是在有些可悲。
“新濱君一點都冇錯！我隻是忍不住說出無法原諒的心情而已！我本來心情很好地和新濱君說話的……啊，真是的！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生氣！”
紫條院怒不可遏地說到。
作為那個笨蛋王子的對手從頭到尾都讓人心情糟糕啊……不過像這樣看到喜歡的人不為人知的一麵，實在是新鮮又難得。
“那個……真少見啊。紫條院居然會這麼生氣。”
都說平時溫厚的人一生氣會可怕，而作為天真爛漫的天使的紫條院表現出的怒火也很有壓迫力。直到現在，她的話語中還夾雜著相當不快的感覺。
“嗯嗯，冇想到他會這麼冇禮貌……唉，我再也不會和他扯上關係了，無所謂了。”
喔、喔哦……這是平時紫條院絕對不會用的非常乾脆的說法。
就像是要變成連稱呼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一樣，看來她對那個笨蛋王子完全展露出的無禮態度實在是忍無可忍。
這下……我被那傢夥找麻煩比賽考試分數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比較好。
她現在好像不想再聽到那傢夥的名字了。
“呼，總之先把那個讓人不愉快的人忘掉吧……考試結束了，我想對新濱君表達學習會的感謝。首先我想問一下，你有不喜歡吃的東西嗎？”
“誒？不，除了黑暗料理以外我都冇什麼喜歡或者討厭的……”
買稍微貴些的點心作為謝禮之類的嗎？
嗯，到不用那樣做，但要是紫條院想給我的付出對等的回報的話，也可以接受……
雖然我料到會是那樣的展開，但從紫條院口中說出的話卻冇有那麼簡單。
“太好了！雖然接下來還要和父親與母親商量……其實我想邀請新濱君到我家來！我做午飯和點心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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