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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夜晚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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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生聽到父親這樣說,他當場就淚流滿麵,想說什,但是卻說不出來,喉嚨中好像堵了一塊東西,他艱難的說道:“爸爸,我真不知道應該怎樣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話還冇有說完,王心生以淚洗麵,他想到了和父親以前的快樂生活。張大元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每天的習慣就是喝酒,和老婆吵架,請孩子吃竹筍炒肉,但是王心生清楚記得張大元教他騎自行車,打籃球,打乒乓球……當他在學校麵被其他孩子欺負了的時候,他記得父親教他打回去!現在父親受傷了,從家中的最強者,變成了最弱者,再也不能教訓王心生,讓他吃竹筍炒肉了,但是王心生卻想要讓父親重新康複,哪怕父親康複之後天天給他吃竹筍炒肉,他都非常的開心。張大元看到兒子被感動而哭泣,他雖然很欣慰有這一個知恩圖報的,善良的好兒子,但是父親的威嚴和榜樣必須要立起來,張大元清清嗓子,吐了一口濃痰,他對著王心生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你哭有個什意思,你將來好好學習,考上了大學,有了出息後,別忘記了我和你媽媽,還有你弟弟,就行了!”張大元說完,猛抽一口香菸,把香菸直接給抽完了,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菸屁股,他又重新拿出一根香菸,讓兒子給他點上。傍晚起風了,王心生用左手擋住風,用右手打燃打火機,湊到父親的菸頭前麵,父親伸出兩隻手,保護住這個在風中搖晃的小火苗。小火苗被父子二人把四周的妖風都擋住後,穩穩的燃燒著,冇有再亂擺動,父親把香菸頭伸到小火苗上方,香菸頭被火苗外焰的高溫引燃,父親猛抽一口,香菸頭冒出了火光,前麵一截化成了飛灰。張大元滿意的吐出一口煙,暢快至極,王心生把打火機關了,他看著父親抽菸的姿勢,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都是夾住菸屁股中間抽菸,抽上一半就扔掉了,父親則是夾住菸屁股最後麵一點,每一根香菸都要抽乾淨,才捨得丟掉,王心生知道這是父親節約煙錢,不想浪費香菸,父子兩人就這樣抽著10塊錢一盒的紅塔山經典100,在醫院樓下,進行了一場關於人生未來的談話,這個家以後到底應該怎樣生活!天色即將黑下來,夜幕籠罩大地之前,父子兩人準備返回病房,在走之前,張大元把香菸和打火機藏在衣服內襯,王心生蹲下把抽菸丟下的菸屁股給撿起來扔進了垃圾箱,然後推著父親的輪椅,回到了住院部,坐著大直梯,回到了病房中,父子二人看到其他病友們正在吃飯,大米粥上麵淋著榨菜粒,吃的呼哧呼哧。王心生抬頭看了一下病房中的鍾表,現在6點45分了,他感覺到饑腸轆轆,想必父親一定也餓了,也不知道母親什時候會送飯過來,雖然晚飯應該少吃一點,吃清淡點,可是醫院中的夥食實在是不怎樣,很一般。過了五分鍾,病房的門被推開,王心怡帶著兩個保溫桶過來了,王心生急忙把病床上麵的小桌板給打開,接過母親遞過來的兩個保溫桶,放在了小桌板上麵,擰開蓋子,飯菜的香味徐徐飄了出來,聞到菜香味的病友們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張望,想看看保溫桶中到底裝了什美味佳肴。王心生把兩個保溫桶給打開,把麵的飯菜都擺放在小桌板上麵,炒花菜,炒牛肉絲,燉筒子骨湯,兩碗大米玉米雜糧飯,菜雖然很簡單,但也比醫院的晚餐好太多了,可是王大元並不滿足,他兩隻手各拿一根筷子,在保溫桶上麵不快不慢的敲擊著,好像是在想著應該怎樣劃拳,猜拳喝酒,他對著老婆王心怡說道:“如果能再來一盤豬頭肉和醬牛肉,再來一瓶江津白酒就好了!”王心怡一把奪過老公的筷子,對著他怒目而視,“愛吃不吃,還想著喝酒,如果不是喝酒,你現在也不會躺在病床上了!”“王心生,你來吃!”張大元趕緊收起了酒癮,給王心怡賠了一個不是,王心怡冇有和他一個病號計較,把筷子重新遞給了張大元,張大元一頓狼吞虎嚥,王心生也跟著吃了起來。王心怡已經好幾天冇有正常的睡一覺了,她自從那天早上接了電話之後,就一直擔心老公,今天兒子給頂起來了,扛起了家庭的責任,她頓時感覺到欣慰和一陣輕鬆,兒子說:“媽媽,今天我來陪護爸爸,你回家好好睡一覺,這幾天你太辛苦了!”對於這個請求,王心怡是不想答應的,“半大孩子,能乾什?”但是在張大元的保證下,和王心生的勸說下,王心怡最終還是同意了。父子兩個吃喝完畢,王心怡收拾了保溫桶和餐具,叮囑了老公和兒子一聲,就回家去了。病房中熄燈早,8點鍾,醫生就把燈給關了,隻留了每個床位上麵的小夜燈,病房中一共有七個床位,隻有孤零零的七盞小夜燈亮著暗淡的黃光。張大元四仰八叉的躺在病床上麵,呼嚕聲震天響,他似乎早就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病號,一點心理負擔也冇有,睡得心安理得,踏實的很。王心生躺在摺疊椅子上麵睡覺,這張摺疊椅子白天折起來當沙發坐,晚上鋪平,湊合當一個小床睡覺,王心生第一次在醫院陪護病人,白天的事情多,這多不同的事情衝擊著他的大腦,讓他久久都不能入睡。夜深人靜睡不著,許多聲音就被無形的放大了很多倍,清晰的傳入了王心生的耳朵麵。一個病號80歲的高齡,人老了分解能力降低,體能降低,每隔一個小時,就有一個上夜班的小護士進來給他用吸痰器排痰,“咳、咳、咳……”的聲音,在病房中迴盪著。一個剛剛做完外科手術的中年男人,晚上麻藥過去了,傷口處的疼痛感傳遞出來,彷彿有很多螞蟻在傷口處啃食他的血肉,疼的他真的想狠狠的在傷口上麵撓兩把,但是他的四肢被繩子固定在病床上,動不了,隻能疼的“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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