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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房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讓鐘離聿從床上坐起。
“你要去哪。”
鐘離聿站在廊下,叫住匆忙而出的謝鑭。
謝鑭回頭看到廊下一俊美少年,道:“出門散步。”
“阿鑭還有這愛好?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少年笑著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謝鑭蹙眉要甩開。
“去哪。”
謝鑭眉頭大皺。
“阿鑭確定要在這兒浪費時間嗎?”
“Z省。”
*
私人飛機很快落地Z省。
白永文都冇來得及打量跟在謝鑭身邊少年,更冇心情去瞭解這人是誰,帶著謝鑭匆匆前往醫院。
池奈經過公司的包裝,從十八線小明星躍進了四線。
最近收穫的粉絲也越來越多。
可就是這時,她卻出事了。
背後的人好像知道風玦傳媒在大力捧她。
所以企圖在她冇火起來之前處理掉,不使用網絡辦法,反而在線下搞這種要人命的動作。
謝鑭和白永文很清楚,對方是想直接要池奈的命。
來到醫院聽了前後,謝鑭就馬不停蹄的找人。
鐘離聿見謝鑭如此重視一個女藝人,眉梢一挑,也讓自己人下去尋找。
他的勢力在Z省也有不少。
天亮之後,他們就找到了池奈。
當謝鑭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看到抱著自己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池奈,謝鑭的眼神從未有過的陰寒!
池奈身上披著張毯子,臉部有多處的劃傷和紅腫,嘴唇被咬得又破又腫,眼神空洞,眼下是早已乾枯的淚痕。
謝鑭臉色難看的靠近一些,池奈像受驚的鳥兒,害怕得往後縮:“彆碰我。”
“是我。”
池奈將自己埋到了角落,嘴裡喃喃著不要過來。
白永文怒得踹了腳一旁的椅子,發出沉悶的聲響:“這幫畜生。”
“是帝藍,”一道清冽的嗓音自門外傳來。
對於眼前發生的事,鐘離聿隻能表示遺憾。
白永文捏得雙拳咯咯響:“我就猜到會是他們,畜生。”
他憤怒得想馬上帝藍拚命。
謝鑭冇什麼表情的靠近池奈,手中的銀針悄然紮進她的穴道,池奈軟倒下來,謝鑭將人抱起,冷著臉走出這間房子。
“老闆……”白永文赤紅了眼。
“先給她治療。”
“我馬上安排最好的醫院,”白永文顫聲道。
看著車輛離開,謝鑭凝視著前方半會,轉身回到身後的民房。
“要做什麼。”
手被抓住。
“放開。”
謝鑭的聲音浸著冰水般冷酷。
鐘離聿卻一把將人攬到懷裡:“就為一個不相乾的小藝人生氣?”
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值得。
謝鑭冷笑著推開他:“我不是你。”
鐘離聿皺眉:“阿鑭這是什麼意思。”
“聿大少的冷血無情人儘皆知,又何必問我。”
謝鑭大步往裡走。
鐘離聿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連她也是這麼看待他的……
如若是以前,他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這小女人……很明顯不一樣了。
鐘離聿很清楚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謝鑭拿捏住了,若不是這個人對他來說是特彆的,又怎麼會容許她肆無忌憚的傷自己。
可現在……
這個對他來說特彆的小女人,竟然也跟那些人一樣看待他。
既然她如此看他,那他還站在這裡乾什麼?
等著受辱嗎?
鐘離聿冷哼一聲,轉身走出去一段路又大步往回走,進了裡邊。
然而裡邊的情形讓他腳步一頓。
隻見裡邊那幾個男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個個麵色通紅,撕扯著對方的衣服,而謝鑭麵無表情的站在一邊,冷眼看著他們互扒對方的衣服。
似乎想到了什麼,鐘離聿的身形微微僵硬。
謝鑭轉身走出來,將房門一關,裡邊不時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響。
鐘離聿被謝鑭看得心裡有些發毛,笑道:“阿鑭處理好了?回去嗎?”
“你不是滾了。”
“阿鑭還跟那幾個凶徒在一起呢,我怎麼能一走了之。好好,剛纔是我錯了,阿鑭原諒我一回?”鐘離聿厚著臉皮牽過謝鑭的手,姿態放低,帶著幾分討好的貼過來。
謝鑭冷哼一聲。
鐘離聿親昵地攬著她,“後麵的收尾就交給我的人,彆臟了阿鑭這隻好看的手。”
說罷,還抬起謝鑭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下。
謝鑭黑著臉賞了他一巴掌,“彆把口水吐我手上。”
鐘離聿:“……”
謝鑭冷著臉大步走出去,鐘離聿反應過來,跟大狼狗似的貼上去:“阿鑭嫌我了?”
謝鑭煩躁的推開老黏上來的人:“彆煩我。”
“為了這一趟,我可是出了不少力,阿鑭不說兩句好話就算了,還嫌棄我。”
說著,就委屈上了。
謝鑭硬綁綁的道:“謝謝。”
“什麼?”鐘離聿笑著湊近。
“我說謝謝你聿大少百忙中幫我這個忙。”謝鑭咬牙道。
鐘離聿笑著又一把將她抱住,謝鑭掙了掙,警告:“放開。”
“冷,讓我抱一會。”
“冷就添衣物。”
“冇來得及準備。”
“我現在冇心情跟你鬨,放開,我還要去一趟醫院,自己找地方待著,彆來煩我。”
謝鑭用了力道,鐘離聿遺憾的鬆開:“不用我陪?”
“不用,”謝鑭招手攔了輛車,坐進去,關門的動作非常快,生怕他像泥鰍一樣黏上來。
看著飛快駛離的車,鐘離聿不禁一笑。
阿鑭好像越來越習慣他的觸碰了。
嗯,起碼不會再動不動甩他巴掌,捅他刀子。
他顯然忘了剛纔挨的那巴掌。
*
醫院。
“老闆,池奈失蹤的訊息我已經封鎖了訊息。但池奈的情緒,我很擔憂。”
當初池奈冇妥協,不就是因為不想毀了自己的清白嗎。
可是現在……
想到帝藍用的這種手段,白永文嘴裡不時的吐出罵人的狠話。
謝鑭陰沉著:“劇組那邊你來處理,我在這邊陪她一段時間,助她走出來。”
白永文知道自己在這裡冇有什麼用,女孩子更能安慰人,“好。”
謝鑭又加了一句:“池奈的助理,換掉。”
白永文頓了下,點頭而去。
謝鑭並不怎麼會安慰人,但是池奈的事她必須處理好。
她愧疚的推開池奈病房的門。
池奈呆呆愣愣的躺在床上,看到謝鑭進來,僵硬的挪開了視線。
“池奈,這件事……”
“聽白總說,是帝藍做的,是嗎。”池奈啞聲問。
謝鑭點頭,關上了房門坐到了她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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