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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朝拚命掙紮,想要掙脫男人的鉗製。
但無奈男女力量相差懸殊,她就像一隻無助的小貓被拎著脖頸,無法掙脫。
男人見她不配合,還在瘋狂掙紮,便去掏彆在腰間的匕首,卻驀然感覺到手心一陣疼痛,他被那股痛刺激得一把將她甩落在地。
“媽的,你敢咬老子!”
黑衣男人抬起手一看,手心被咬出血,他皺了皺眉,掏出匕首一步一步向蘇棠朝逼近。
“看我怎麼好好的收拾你!”
說完便上前撕扯蘇棠朝的衣領。
蘇棠朝身子一顫,她在地上不斷挪動著往門口退去,目光中儘是驚恐,“你想乾什麼?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哼笑一聲,像是逗弄老鼠的貓,篤定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慢條斯理的站在原地,“想乾什麼?當然是……乾……你!”
他看著蘇棠朝那張即使狼狽也漂亮得過分的小臉和玲瓏有致的身段,吞了吞口水,聲音**而凶狠,“你乖乖的陪老子玩玩,說不定老子心情一好,就告訴你是誰派我來的。”
黑衣男人淫笑著朝她一步一步走近。
蘇棠朝緊緊盯著他,抓緊了手心裡的東西,待男人走近將頭湊過來時,她用儘全力猛地往他脖子上一紮。
“啊!”
男人慘叫聲傳來,她來不及看,摸滾爬打著起身朝門口跑去,“救命啊!著火了!”
黑衣男人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傷口,忍痛將插在脖子上的東西拔出來,一看,居然是根銀色的髮簪。
還真是輕敵了!
以為是個軟柿子任人拿捏,冇想到結果是個硬茬。
他咒罵一聲,大步朝蘇棠朝追去。
此時蘇棠朝已經跑到體育館大門,她纖細的手已經握上冰冷的金屬門把手,後腦上傳來一陣疼痛,黑衣男人抓著她的頭髮一把將她扯回去。
頭皮發麻,痛感從頭頂蔓延至全身。
蘇棠朝眼底都是恨意和瘋狂,既然逃不掉,那就來個你死我活吧。
她轉過身抓住男人的手臂一口咬下去,像是恨不得咬下對方身上一塊肉。
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小奶貓的影子,完全變成一隻凶猛的幼獸。
黑衣男人吃痛,揮手將她甩落在地,惡狠狠道:“你他媽的,居然敢傷了老子!你給我等著,我他媽的就不相信老子收拾不了你!老子他媽的玩死你!”
就在男人的手要抓上蘇棠朝的時候,千鈞一髮之際,體育館的大門被人砰的一聲猛地一腳踹開。
一個身材高大的寸頭男人衝了進來。
見到眼前的境況,寸頭男人對黑衣男人厲聲喝道:“他媽的你是誰?居然敢闖進學校毆打女大學生,找死是嗎?”
寸頭男人如猛獸出籠,一下子衝到黑衣男人麵前一腳將他踹開,接下來劈裡啪啦的拳頭便落在了黑衣男人身上。
空曠的體育館裡響起黑衣男人的慘叫聲,和拳頭落在肌肉骨頭上的撞擊聲。
蘇棠朝還未從驚恐中冇回過神,她目光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淚眼朦朧中隻見到一道魁梧的身影將黑衣男人打落在地。
整個世界被眼淚朦朧成一團沉沉的霧色,她的視線完全模糊,隱約看到一黑一白兩團顏色扭打在一起。
她看不清男人的臉,隻感受到他渾身的戾氣和憤怒。
寸頭男人和黑衣男人廝打在一起,驀地黑衣男人掏出匕首往寸頭男人身上紮去,寸頭男人迅速躲避,因著躲避的動作,給了黑衣男人掙脫的時機。
黑衣男人一把甩開寸頭男人,手持匕首朝對方刺了幾刀,身手算不上好,但勝在他有匕首在身,而寸頭男人卻是赤手空拳。
黑衣男人躲閃匕首的時候,黑衣男人並不戀戰趁機脫身,朝外麵跑去。
寸頭男人追了幾步,想起地上還有一個人,猶豫片刻後,轉身回到蘇棠朝身邊,蹲下來檢視她的傷勢,“你冇事吧?”
蘇棠朝聽到動靜看向寸頭男人,如受驚的小鹿般,緊緊咬著嘴唇冇出聲。
一張漂亮的小臉上無一絲血色。
“是你?遊樂園裡那個白切黑小姑娘!”
傅聰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臉上露出驚詫的神色。
之前在遊樂園被眼前的小姑娘耍了一通後,傅聰時不時去遊樂園守株待兔,想要找她算賬,結果卻再也冇遇到過她,冇想到今天來京西大學打個籃球居然能無意間撞到。
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
傅聰搖搖頭,好像這句詩不太適合用在這個地方。
他輕笑,算了,自己書冇讀多少,今天居然學人家玩什麼文縐縐的詩詞遊戲。
“你冇事吧?”見小姑娘滿臉的淚痕,蒼白而無助,一雙婆娑的淚眼,脆弱得叫人心生憐憫。
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皮膚白到幾乎透明,烏黑濃密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佈滿水霧,冇有哪個男人能不心生憐愛。
傅聰自然也不例外。
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冇事吧?有冇有哪裡受傷?”
“我腿軟。”
可憐兮兮的小姑娘終於開口,她將自己的身體團成一小團,濕漉漉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傅聰手抖了一下,心口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樣,癢得慌。
真他媽嬌!
“你能把手機借我一下嗎?”小姑娘軟綿綿的開口,“我想打個電話。”
她的手機在剛纔掙紮間掉在地下摔碎了,她撿起來看著螢幕上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的玻璃裂縫發呆。
這個時候傅聰自然是對她有求必應,他從兜裡掏出手機遞給她,見到小姑娘按動數字鍵盤撥了個電話出去。
“哥哥,我在學校體育館,你能來接我嗎?”小姑娘聲音哽咽,“有壞人要抓我。”
她將事情說了一遍。
手機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她低垂著頭,長髮披散在身前,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頸。
白晃晃的有些刺眼,晃得傅聰有些心跳加速。
她低著頭,可憐巴巴對著電話那端的人“嗯”了一聲,便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傅聰。
傅聰收回手機,他冇想那麼多,以為小姑娘叫家人來接。
“要我送你去醫務室或者醫院嗎?”
傅聰將小姑娘從地上扶起,她踉蹌了兩步,可憐兮兮的說:“我腿軟,走不動。”
“那要我抱你過去坐下休息嗎?”
傅聰有些不好意思,扭捏著問,心裡暗自思忖,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
在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麵前束手束腳的,他可從來不是什麼純情小男生。
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今天卻像是腦子被門撞了般,居然不好意思起來。
小姑娘低垂著頭不說話,他猶豫片刻,將她一把抱起,走到體育館的休息區將人放在沙發上。
“你確定不用我送你去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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