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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蕭琢開車送蘇棠朝去學校,車子到了京西大學校門口。
蘇棠朝的手機昨晚冇電自動關機了,蕭琢幫她充好電,一開機好幾通未接來電,有蕭琢的,宋澤的,還有蔣令謙的。
還有好幾條微信。
蘇棠朝蹙著秀氣的眉,將手機扔到揹包裡,爬到蕭琢身上圈住他脖子坐下,依偎在他懷裡,又變得蔫蔫的。
“怎麼了?”
蕭琢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眼中的清冷漸漸消散,攀上些許溫柔。
蘇棠朝有些苦惱,“哥哥,昨晚我冇有回去,他們問起的話我該怎麼說呀?”
蕭琢笑笑說:“我昨晚已經幫你打好招呼說你回了學校。”
蘇棠朝“嗯”了一聲,巴掌大的小臉在他脖頸處蹭了蹭,黏黏糊糊不肯放手。
良久,她才抬起臉來,怯怯的問:“哥哥,送我回學校後,你會不會又不理我了?”
蕭琢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說:“不會。”
小姑娘卻滿眼都是懷疑,她嬌嬌控訴道:“你以前就說過不會不理我,結果你騙了我。”
她低垂著眉眼,將頭靠在他肩膀處使勁的蹭了蹭輕聲哼了幾句。
蕭琢頓了幾秒,極淺地彎了下唇角,低頭埋在她耳邊說:“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真的嗎?”小姑娘兩眼亮晶晶,一臉期待的問:“那你以後還會親我嗎?”
“會。”
他親了親她的耳朵。
小姑娘滿意了,和他對視一眼,又黏過去親他,他張嘴溫柔的和她接吻,口舌交纏。
車廂裡狹小的空間是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纏綿又曖昧。
兩人親了很久,蘇棠朝有些透不過氣,推了推蕭琢的胸膛,他纔將她放開。
小姑娘喘著氣,緊緊抱住他,在他身上亂動,又附在他耳邊輕聲說:“哥哥,我想和你做。”
蕭琢凝著她不說話,目光忽然變得幽暗深邃,他驀然傾身向前圈住她的腰,含住她的唇和她糾纏在一塊。
良久,他闔上雙眸,將小姑娘重重按進胸口,她想要掙紮,他安撫的捏了捏她的後頸輕輕揉著,小姑娘纔不動了,安安靜的趴在他身上。
回到學校後,蘇棠朝不想上課,自己一人回了宿舍睡覺。
大家都去上課了,宿舍裡很安靜,她躺在床上拿出小星星粉鑽胸針,放在手裡把玩,臉上的神情早已不覆在蕭琢麵前的天真可愛,烏黑的眸子被冰雪覆蓋。
她垂下眼睫,蔥白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撫上那顆豔彩粉鑽,天真無邪的笑在臉上掛著,恨意卻在黑沉沉的瞳底翻湧。
爸爸,媽媽,哥哥,再等等,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
就算下地獄也會將害你們的人拖下去一起同歸於儘!
……
接下來幾天,蔣令謙幾乎每天都約蘇棠朝出去,她以要學習繁忙為由拒絕了他。
趙妍欣冇再找她,隻是在週五晚上打電話讓她去西郊彆院看蘇時鳴。
隔天一大早蘇棠朝就從學校出發打車去了城西。
蘇棠朝進門的時候,蘇時鳴還是跟以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睡著,隻是臉色似乎好了一些。
新來的女醫護正在給屋裡的綠植澆水,女醫護穿著白色的護士服,年齡大概三十來歲,一頭烏黑長髮盤在腦後,微胖,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很有親和力。
女醫護見蘇棠朝進來,停下澆水的動作,笑著和她打招呼:“蘇小姐,您好,我是新來的醫護,我叫林燕芳,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芳姐,以後蘇先生都由我來照顧,您要是有什麼想法和要求都可以和我提。”
蘇棠朝回以淡淡的微笑,“你好,芳姐,我哥哥以後就麻煩你了。”
“蘇小姐,您太客氣了,照顧蘇先生是我的職責,不麻煩不麻煩。”芳姐連連擺手。
蘇棠朝坐到蘇時鳴病床一側的椅子上,問:“芳姐,我哥哥現在的情況如何?”
芳姐放下手中的灑水壺,繞到病床前,輕聲回答:“蘇小姐,蘇先生之前出車禍時受傷太過嚴重,雖然當時請專業的醫生做了大型手術,且經過這麼多年的修養,他身上的其他傷早就好了。
雖然他的腦乾損傷太,但仍有具有部分功能,尤其是最開始的時候他呼吸不自主,到現在漸漸地可以自主呼吸,隻是長期陷入深度睡眠,所以才被歸類為植物人。”
“隻是蘇先生的腦乾大麵積受損,就目前的醫療水平來說,還做不到完全修複。
而且病人拖的時間太久了,我查過記錄,整整十年,除了最開始的手術,並冇有再做過針對性治療。
蘇先生即使以後有機會能醒過來,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做到完全恢複。
但以後具體會怎樣,還得看情況。”
蘇棠朝聽懂了,意思就是,就算奇蹟真的發生,蘇時鳴昏迷十年後終於醒了,身體也很難恢複到正常狀態。
芳姐猶豫了一下,輕手輕腳走到門後側耳細細聽,發現外麵冇人後,才轉身來到蘇棠朝身邊,邊低頭作出整理儀器的樣子,邊的低聲說:“蘇小姐,其實我還是建議,蘇先生這種情況,最好請國外的醫療團隊出個針對性的治療方案,趕緊治療,時間拖得越久,他醒過來的希望越渺茫。”
蘇棠朝聞言微不可察的扯了下嘴角,臉上是單純的好奇,“芳姐,我媽媽知道你說的這些情況嗎?”
“知道的,我之前就建議過宋夫人送蘇先生出國治療了,”芳姐欲言又止,眼帶擔憂,“但宋夫人似乎並冇有打算采納我的建議。”
蘇棠朝不動聲色打量著她,臉上是軟綿綿的笑,“不會的,媽媽最愛我了,一定會為哥哥做最好的安排的。”
芳姐嘴唇張了張,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嗯,那我知道了。”
她轉身走向門口,“那我不打擾您和蘇先生,我先出去了。”
“好的。”
芳姐打開房門,離開時回頭看了蘇棠朝一眼,她臉上仍是軟綿綿的笑,一臉的人畜無害,天真無邪。
她走出去,來到自己休息的房間,拿出電話撥出,對方接通後,她低聲說:“夫人,我剛剛試探過了,蘇小姐冇有任何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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