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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調下去是冷甜口。
中調,是酸甜口,後調就會變成酸辣甜口。
甜是輕描淡寫的甜,酸是果酸,辣是甜辣,但偶爾一瞬間有帶一點辛辣。
冰!
讓每一種味道都不張揚。
融合在麵的縫隙,恰到好處。
透亮。
爽。
滑。
彈。
而在配菜方麵。
辣醬、牛肉片、泡菜、蘋果片、黃瓜絲、梨條、白煮蛋、煎蛋絲、雞肉丸子、鬆子……
不要求全都有,可也是越多越好!
所以在總帥等人看來,田所惠的冷麪彷彿就是:
冰粉、涼麪、配菜的完美結合。
吃涼麪是納涼,冷麪是開空調,用一句話來形容“心拔涼拔涼的”。
然而,錯就錯在,冷麪剛入口的時候是甜味。
雖然甜味不濃,掩蓋在醋的酸味下麵,但是敏感的舌尖依舊可以嚐出來。
再者一個原因,田所惠這碗冷麪做法講究,菜碼已經足夠讓人頭疼了,更不用說冷麪的調味,千人千種口味!
……
“烏冬麵,首先它的味道肯定是不如普通麪條。”
“普通麪條,麪粉在口腔經過唾液的消化後會產生麥芽糖,所以會有甜感。而烏冬麵大部分澱粉含量相對於麪粉的含量比較少,所以口感不是那麼好。”
“你能儘最大努力去調整高鬆烏冬麵,讓這碗冷麪得以發揮出最有用的價值。”
“但你的水平,也就僅限於讓我爆衣的狀態。”
“過後,就很難再打動我了!”
聽聞著總帥這番肺腑人心的評價,田所惠也不爭辯,而是虛心接受起來。
終於,八強賽第二回合的結果,也出來了:
3:0
薙切愛麗絲,完勝。
“好耶,這樣就順利進入四強賽了。”
得知自己的分子芝士麪條,竟能全麵碾壓了田所惠,愛麗絲不由激動萬分。
“哎!”
“我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田所惠,則搔了搔後腦勺,一點都不氣餒的道。
……
白天,居酒屋基本保持店門關閉。
如果在這個時間段,有食客路過,便會注意門上的牌子掛出“休息中”。
當然臨近7點的時候,掛著的牌子則是“準備中”。
中午。
陽光不再明媚。
在二樓陽台邊,張凡是無意間看見了一位拖著行李箱的少女。
她就一直在居酒屋麵前,不停徘徊。
有時候,她想著要去按門鈴,可手停在半空中就又給縮了回去,那般躊躇不決的模樣,可以看得出她的情緒是有些崩潰了!
“嗯?怎麼是她?”
得知緋沙子竟然挑著這個時候,獨自一人來到居酒屋,張凡難免感到很驚詫。
無奈,他隻能匆匆忙忙下樓去開門,打算請她進來。
……
“張凡。”
“我……我是來……”
一開門,兩人目光便互相對視。
在見到那熟悉的身影之後,緋沙子那溫柔的聲音竟是有些酸酸。
她吸了吸鼻子,特彆想要去努力控製住自身情緒,但最終卻還是止不住泣聲。
最後,她實在撐不住了,直接撲在了張凡懷中嗷嗷大哭!
“怎麼了?莫非是跟繪裡奈鬨崩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張凡不禁一愣,隨即他溫柔輕拍著她的香肩,關心問道。
可是,情緒崩潰的緋沙子依舊是在不斷哭泣,直至時間過去了大約十來分鐘,她才漸漸冷靜,才推開了張凡。
“我跟大小姐的關係,根本就……就冇有……”
緋沙子,想要去解釋。
然而,張凡卻突然間一笑,指著臉腮道:“你這裡還有些鼻涕。”
“什麼東西?”緋沙子,頓時一滯。
她的小手下意識往臉上摸了摸,果然是摸到了黏黏的東西。
頃刻間,她的小臉蛋變得通紅,隻覺得這輩子那些所有最丟臉的事情都發生在今天了。
“先趕緊把臉擦乾淨吧!”
無心去取笑她的張凡,好心拿出了一張潔淨紙巾。
“嗯!”
緋沙子,臉紅接過紙巾。
然後微微轉身背對著張凡,開始將臉頰上擦拭乾淨,心中愈發覺得尷尬和感激。
……
“張凡,我是不是太冇用了?”
“連愛麗絲的跟班小弟都冇能贏下他,難道我這輩子所苦苦追求的東西,都是錯誤的?
重新麵對著張凡,緋沙子便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煩惱和困惑。
當她從比賽會場離開的時候,最大的問題便是:
找不到地方住!
像酒店,公寓,旅館等等這些,對她這種嬌弱的小女生而言,並冇有什麼安全感。
世界之大,她卻發現連個落腳的安全地方都冇有。
流浪?
肯定是不行的。
認慫,選擇返回遠月學園,那更不行!
因而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她是想到了張凡的這家居酒屋。
“你做得很好了。”
“努力追隨一個人的身影,其實並冇有錯。”
“比賽嘛,肯定是有輸有贏,所以輸贏本身就並不重要。”
“當你抱著一種信念去參加比賽,去儘力了,並且在追隨繪裡奈的時候能夠享受在其中,我想本身就是一種愉悅。”
“人生不過幾十載,活得開心點纔是重要的。”
“又何必,去在意彆人的評價?”
深深望著滿臉傷感的緋沙子,張凡唯有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臉蛋,安慰道。
“可是!”
“我依舊覺得很苦惱。”
“明明是那麼努力在追隨著大小姐的腳步了,然而這些年我卻並冇有太大長進。”
“就拿此屆的秋選賽來講,初選賽我就冇有拿下A賽區第一名,而在八強賽上更是直接輸給了黑木場涼。”
“這種成績,這種實力,我……我又怎能對得起大小姐呢?”
言罷,緋沙子緊緊握著拳頭,那雙淚眼汪汪的眼睛裡儘是不甘心和懊悔!
……
“巧了,你來的真是時候。”
“我剛研製了一道新料理,你要品嚐嗎?”
張凡,自知靠言語是很難讓她明白,所以他收斂起笑容,打算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解開她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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