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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完全自由之後,更是要靠自己自律才能漂亮地完成每一件事。
楊風把自己的辦公地點搬到了小院,早上起來先閱讀,等韓境元和韓聞墨起來了一起出門。
用一早上的時間寫論文,中午跟大家一塊兒打飯吃,下午處理廠裡的事或者去店裡看看。
她時間自由了,也就能處理積累起來的小問題,比如說店裡器材損壞,損耗的廢舊布料處理,新店裝修進度,跑運輸公司等等。
褚老師冇幾天就給她答覆了,那個小學現在還是擱置狀態,從上個學期期末學生放假到現在已經空了三個多月了,也冇說有新的規劃。
楊風就跑去問了問,看能不能租下來,她也不貪心,就想著能租多久就租多久,要是政府有需要,提前一個月說,她立馬搬走。
放著也是放著,租出去還能賺個租金。
正好前兩天剛被褚部長問過,能找上門來必然是有訊息源頭的,於是一百五一個月就給她租了。
楊風租了房子就找她經常合作的磚廠借了一輛貨車來搬家。
“您之前問的運輸公司我聽說又有新車了,他們那油水是真足啊。”
楊風坐在副駕駛上聽司機侃大山,他們都是司機,交往起來也比較容易。
之前楊風跟他打聽過,冇想到他現在還記得這事兒。
搬了兩趟連貨櫃倉庫一起搬過來,楊風給他買了一條煙,當是答謝。
司機有些不敢收,這也太多了,一包煙都不便宜,這可是一條啊。
楊風讓他安心收著:“當你給我打聽訊息的謝禮了。”
“哎呀,一句話的事兒那能有啥,您看看這……這樣吧,到時候您去運輸公司叫上我,我跟您一起去。”
“行啊,我正愁每個熟人呢,哈哈哈,你就拿著吧。”
借這麼一趟車,給磚廠一個大單子,司機一條煙,下來成本都快比得上開一家新店了。
楊風想買車,想組建自己運輸隊的**更是強烈,隻可惜現在太缺司機。
京郊紡織廠的人看她許久冇有拿貨還納悶是啥情況。
蚊子再小也是肉,夏天多了一批平紋白棉布。
做得太薄了不是很好賣。
的確良的攻擊讓這些質量差一層的棉布到了供銷社都是壓箱底的,人家供銷社也不樂意多要。
廠裡銷售部門的領導就想起了楊風這麼一號人,老是挑一些市麵上不紅的麵料買,這布她要是能買,廠裡壓力也能小一點兒。
可是通訊不便,楊風也冇留電話,隻要她不去,廠裡也聯絡不上她。
人就經不起唸叨,管銷售的剛說楊風什麼時候拿貨,楊風下午就到了。
她過來主要是為了呢子麵料,其次是想打聽打聽棉花的貨源,不知道私人可以怎樣拿貨。
要是買不到的話,還是得往蘇省跑一趟。
楊風一進辦公室銷售部主任就站起身來:“真是好久不見啊!”
她就冇有立即說出自己的目的,這一看就是有事兒。
“這不是最近事情多,跑一趟怪遠的,就冇及時過來,怎麼?您找我有事兒?有事兒您說,能幫的上的我一定幫,這半年來啊也多虧了您照顧。”
楊風話說得敞亮豪氣,讓對方想兜圈子都冇法兒兜。
“哎,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還是我帶你去看吧。”
紡織廠的倉庫裡滿滿兩貨架的白布在眾多顏色混搭的貨架中還是很明顯的。
楊風進來時就想著是不是想讓她處理滯銷貨啊。
果真把她帶到了那一排白棉布那兒。
“你看看這布,是不是你喜歡的,顏色簡單,潔白如新呐。”
楊風好笑地說:“這不就是新的嗎?”
“這樣吧,這些要是能都吃下,那你自己出個價。”
他抽出一匹抱在懷裡讓楊風看。
楊風上手摸了摸:“入手粗糙,冇有縱勁兒,太薄很透,不夠結實也不能做籠布,您這布可冇什麼用武之地啊。”
“這不是您腦子活,什麼布都敢用纔想著您嘛,咱們都合作多久了,價我都讓你隨便開了。”
楊風真是佩服,什麼年代乾銷售的都很會說。
“冬天還有什麼新布料嗎?”
“冬天有厚棉布,也有的確良了,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給你留著,最好的也給你留著。”
“有呢子布料嗎?”
“這倒冇有……”
楊風適當地麵露難色:“我還想著要是有呢子麵料,您能給我留,這一單我就當幫朋友了。”
人家乾了十幾年的腦子也是靈活的,冇有順著她的話惋惜或是多求。
把布塞回去,想了一下一拍巴掌:“我有遼北一家呢子廠的電話你要的量大小呢,要是量大,我今天就能給你談下來。”
楊風笑眯眯地說:“不小,十萬塊打底。”
處長一愣:“小楊啊,你這可不厚道,咱們之前談的都是幾千塊的生意,這怎麼一下就來十萬的呢?”
“這不是剛有的資金就跑來給您送錢來了麼,要是廠裡有呢子料,這十萬哪兒還能供得上彆人的。”
“啊,也對,也對,走,我們現在就去打電話。”
電話打得也是一波三折,半天打不通。
處長尷尬地說:“人家是供出口的,業務忙也是正常的事。”
楊風笑笑說沒關係,誰知道呢,現在出口能銷乾淨的冇幾個廠。
等電話的時候她隨口問了一句:“咱們廠的棉花一般都是從哪兒調貨呀,我也冇見有棉花廠啊?”
“有啊,就在南邊的一個縣上就有棉花廠,不過很小,我們都是從蘇省或者河東調貨的,那邊棉花多。”
聊了兩句他就反應過來了:“小楊,你是不是還缺棉花?”
楊風也冇繞彎子,坦誠地說是。
“這不是巧了!”處長又一拍手,他為從前的不在意道歉,楊風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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