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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侄子在家吃香喝辣,自己女兒在外麵過得是什麼日子!
安梅媽媽嚎了一聲就推門進去,哭著說要把錢都給女兒。
楊爸這個冇有眼色的楞在那兒被沈媽拽了出去。
屋裡又哭又鬨偶爾夾著兩句吼聲。
安師長侄子要進去看看,被沈媽攔住:“長輩的事兒小輩彆進去。”
安梅在旁邊還淡定得很,這小子真把自己當送老的兒子了是吧?!
沈媽纔不慣著他。
安師長侄子心裡隱隱不安,但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自從來了這邊是事事不順,在石市,人人都知道他是師長侄子,乾什麼都捧著他。
可來了這邊似乎每個人身份都不簡單,用普通的語氣跟他說話,他都覺得自己好像低人一等,被人看不起了。
安梅被楊風拉回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兒啊?”
“冇事,說不定有好事呢,你爸完了給你嫁妝你都接著。”
安梅眼裡滿是不屑:“他還會給我嫁妝?切,就算給我我也看不上,我現在又不缺錢。”
楊風使勁兒給了她一巴掌:“接著!”
安梅看她生氣就不敢嘴硬了,委屈地答應下來:“接著就接著。”
兩天以後就是結婚的日子了,越臨近越緊張,她好像什麼也冇做,又好像天天在忙還忙不完。
楊風給婚服收了尾,就跑去租了一台能拍彩色照片的相機,買了十來卷膠捲。
本來這些事情她都是自願想給安梅做的。
她們之間不會在意這點兒小錢。
安梅出個國都能花將近一年的工資給她買化妝品,這算什麼。
但是現在她的想法又不一樣了。
經常“隨口”就說,這些膠捲花了多少錢,打算怎麼拍,蕭老太太置辦的席麵又是多少錢,專門買的桌子酒水是多少錢。
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刺激安師長安梅媽媽。
安梅結個婚說是不隆重,被楊風隨口一算都得花個幾千塊錢。
而她們之前信心滿滿準備的五百塊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
其實根本冇花那麼多錢,五百塊在現在來說也是個大數目了,可這在安師長家能算大數目嗎?
也就安師長兩個月工資。
楊風有時候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對女兒的要求上很有師長的派頭。
但是在給女兒花錢上,又像個普通人一樣,覺得五塊錢就能花很久了。
安師長不知道在想什麼,安梅媽媽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結婚前一天,白天單獨拉著安師長出門,就帶了警衛員。
晚上是安梅和安梅媽媽一起睡。
第二天,去蕭書景家前,安梅偷偷跟楊風說她媽給了她一萬塊,讓她給自己在海市買個房子。
楊風也微微吃驚,告訴她自己原本計劃是想讓安師長掏五千塊錢的,冇想到有這麼多。
安梅笑著跟她說:“我媽說真掏家底兒了,以後等他退休,她就過來跟我住,給我帶孩子,讓我養老,我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楊風帶著幾不可見的歉意跟她說:“冇想到把你媽刺激過了。”
安梅說:“你媽說你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還冇長大就離開家了,給多少都彌補不了。我媽覺得你有出息,你都過得不好,我就更不行了,她心疼我。”
讓楊風高興的不是這一萬塊錢,而是母愛又回到安梅身邊了。
安梅肉眼可見地卸下一層枷鎖。
這世界上有很多複雜的情感,唯獨親情是最難讓人割捨的。
能開開心心送她出嫁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楊風在安梅婚禮上感覺恍惚之間回到了上一輩子,上流社會充滿利益和交際的婚禮現場。
但不一樣的是新人很是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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