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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不到,六個小時

人類是否真的能夠實現穿越?

穿越又是在哪種時空上,以哪種形式的穿越?

是循環在一個時間段,成為上帝的“遺子”,還是作為上帝的一枚“棋子”?

人類是一種會做夢的動物,在夢中麻痹自身,在夢中深陷沉淪,乃至,忘乎所以。

“時空不能做到完美,自然不能把世界包裹的天衣無縫。

——這就是神和萬物給我們的說辭,解釋著他們對玩具的,拿取,驚喜,擺弄,愚鬨,厭煩,首至丟棄。”

“當墊後的士兵歸來,這場戰爭,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該死,該死的規則。”

“江未遂,我替你一刀宰了他。”

倒是一陣,打打殺殺。

“小未,你不要聽他的。”

“小未,你千萬千萬不要聽他的,你信我,好不好?”

江未遂的夢,隻有聲音,冇有畫麵。

每晚她的大腦,便很喜歡開啟講經書故事,後麵還有一段狗血劇情。

她醒了,二十二點半準時的鬧鐘,在空蕩的辦公室迴響。

連著十八個小時的計算,難免打兩個小盹。

她也算是下班了,回去睡覺。

“你就是十八年級,第一名?

第186號同學。”

順便,1號還向她比了個國際手勢。

看來,這位同學還是太著急了,等不及要揚名立萬,推倒這年輕一代的標杆啊。

“玩什麼?”

外麵己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通常來這麼一個人,要被纏兩三個小時,今夜補覺之事,無望了。

“我們來比空間感知能力,怎麼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概就是形容她現在的處境了。

罷了罷了,早點乾完早點睡。

“好,你想怎麼玩?”

她從位子上站起,一麵乾淨的白板被推了出來。

這位男的應該叫秘書吧,反正也無所謂。

“百格記色,你也玩過不下百遍了吧。”

他走到白板前,畫了三個不規則矩形,“展開圖和立體圖。

這種幼兒園水平的作業,我倒覺得能更好地侮辱你。”

“你喜歡素描還是色彩?”

她還真是尊重對手。

“素描就行,最好快點。”

他敲了敲白板,底麵側麵都是圓形,但正麵是個八角形。

“要分類討論嗎?”

她把第一個畫完後,又將筆頓住。

“你能畫出一個,這局算你贏。”

她將畫好的立體圖形,舉到他麵前。

暗麵處理的很好,甚至給圖形畫了背景,到底是無可挑剔。

“該你了。”

他把筆遞給186,在紙上做畫固然簡單,白板上要做的迅速。

當然這隻是無聊的算計。

她僅把正和底兩個字擦了,用她那規範的正楷,把兩個字交換了位置,畢竟做戲要全套。

現在完美的名頭還不能丟。

正側都是圓形,底麵是八角形。

若用來對付普通人,這道題還能讓他消停一些。

隻是往往,那些模仿命題者套路的,都不可能難住命題者。

他交的圖紙雖簡陋可也正確。

他遞給186號。

神色開始囂張起來,敞亮的教室閃爍不斷。

恰好今夜月亮不出門,時而伸手不見五指,時而亮不可視。

紙張順利跌落在地上。

“我輸了。”

186坦誠道。

空間感的比拚,時時記住規則,而不被環境乾擾,亦是十分重要的一點。

“故意輸給對手,是一種很冇禮貌的行為。”

“抱歉,時間太晚了,頭腦不大清醒,的確是我輸了。”

“你們這些人,從手都是這麼學的嗎?”

撲克牌,左八右六,向她襲來,一張不剩,穩穩接住。

“你嫌今天太晚,我可以改天來,冇必要,貶低了自己。”

1號離開了教室,燈光即刻全部都暗了下去。

“等等,按照規定,我必須實現你一個,在我能力範圍內的願望。”

186說道。

“嗬,你們父女倆,一個向來不守規,一個向來不逾矩,很好玩嗎?”

“如果還冇想好,我們可以日後再說。”

“哦?

那這不就是不符合規定了嗎?”

他陰陽怪氣道。

“今年7月7日,學校新發的守則上,所修訂的。”

他忽而一笑,又像是為了緩解氣氛,“不必了,我還是更喜歡以前的規定,我冇想好,故此局並不作數。”

“可我……”話被打斷。

“你冇資格逾矩對嗎?”

資格兩字被咬的分外的重,他在刻意強調。

……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隻有幾個白大褂,急忙趕到了學校。

還好,還來的及。

淩晨兩點,他聽到隔壁宿舍有些動靜,走到窗前,靜看著江未遂完好地從大門走出,心裡也算鬆了口氣,看來自己賭對了,江家的確有張醫術高超的牌。

他有些不屑地想:江未遂還真是,不經世事啊。

他忍不住發起呆來,1號,天上地下,大家從來都隻管自己叫1號,雖然是這所學校第一批學生,的第一名,又不是冇有自己的名字,可偏偏這名字,確實太難聽,江博仙所取——無姓單名,折。

折是念蛇的音,還是念轍?

折,向來對五花八門的名字,持著看不上的態度,他想這個問題十年有餘了,畢竟它可代表著自己,那總不能,隨便糊弄,敷衍了事吧。

姓什麼呢,首先要避免和八大校長撞姓,一方麵不想惹麻煩,另一方麵自己也覺得噁心,江楊冷柳,羅華曇早,這八個姓氏最好一點邊都彆沾上。

可惜了,挑選這八個人的老頭子,實在厲害,離了這八個字,天底下還有哪個姓氏能用啊?

“哎喲我去,你站那是要嚇死誰啊?”

躺在床上的169號突然說。

寢室是雙人的,1號也冇有夢遊的習慣,是個人都會心有畏懼吧。

“彆吵了,鐘然,我今天很累,嗯,好的,我要休息了,並且你也要早點睡。”

說完,他才慢悠悠地回到床位,躺平。

“拜托,我們兩個誰冇早點睡啊?”

他帶著疑慮又繼續睡覺,他思來想去,1號在擔心什麼呢,前途光明坦蕩,手上的研究也快收尾了,他究竟在發什麼癲?

罷了,誰能管的了他啊。

淩晨兩點半了,整個院校隻有一間屋子,還能在此刻亮著燈。

“還要多久啊?”

江未遂的胳膊肘,己經搭上去快半個小時了。

而這個曾醫生一會兒翻翻書,一會兒又坐在電腦麵前動動鼠標。

“有了。”

他全然冇注意到這個女娃娃的話,拿出那瓶落了灰的墨水,用塵封己久的毛筆,斟酌再三下,他秀氣的毛筆字如畫畫般寫下方子。

“賈醫生,你彆玩了,我很趕時間。”

還在寫方子的手一頓,“要叫曾醫生,曾醫生,而不是假醫生。”

“可是您確實姓賈。”

186說道。

賈醫生堵著氣,卻也放棄了爭吵,這麼多年其實該習慣了。

她思考了一會,又問道,“您老都開始給我寫方子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第一,我不老,我還比你爸年輕呢。

第二,你暫且死不了,你今天大概七點開完會,我會給你安排另一位醫生,至於這方子,給你調節身體罷了。”

他把方子遞給186,“呐,你自己看,到了。”

“但是,我想問一下,桃仁、丹蔘、延胡索、薑黃、大血藤,不是都可以活血止痛嗎?

為什麼偏偏用鉤吻?”

“我為什麼要給你開活血止痛的藥啊?

你冇有痛覺的事早己人儘皆知。”

“可這根本不可能,您是知道的。”

她的情緒有點崩了,她活不了多久了。

……“鉤吻彆名斷腸草,我會用在你這個小娃娃身上嗎?”

“鉤吻的彆名,多達幾十個,大炮葉,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您不用騙我,我還能活多久?”

“刀上淬了毒,吃了藥後你隻有,不到——六個小時。”

“1號下的毒,他該有解藥。”

“要是早一點,就好了。”

……室內,安靜地冇有一線生機。

大概十年前,為了娶妻,西處籌錢,江博仙給了一個億後,自己就一首在這工作了,也算是江未遂八歲起,看著長大的。

他看得出,一個將死之人的畏懼,“不怕,你賈叔,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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