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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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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膛的火苗還未熄滅,依舊有源源不斷的熱從裏麵散出來,楚辭將她推到灶膛後麵坐下,然後坐到她身邊,“這裏暖和一些,可千萬不能病了。在古代隨便得個小感冒都不是小事兒。”

老鄉閉著眼睛靠在石牆上,楚辭能察覺她眉宇之間淡淡的疲倦。也是,長途跋涉,他一個男人都覺得吃不消,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

雖然戰鬥力很強,但到底是個女孩子。

兩人靜靜坐在泛著微微亮光的灶膛後麵,等著戶主的歸來。然後,楚辭就發現他的老鄉似乎睡著了。

楚辭盯著她的睡臉瞧了片刻,忽而在身旁的柴火堆逡視了一遍,然後捏起一根還帶著淺綠的柔軟枯草在老鄉的鼻梁上輕掃了一下。

第一次老鄉蹙眉,第二次開始皺鼻,第三次楚辭的胳膊就被卸了。

楚辭半托著脫臼的右臂,對著剛剛醒來的老鄉痛苦地喊道,“你快幫我接上!”

老鄉的眼神還有些朦朧,似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揉了揉眼睛,“你怎麽了?”

“脫臼了!”

老鄉怔了一下,頓了片刻駕輕就熟地替他把胳膊接了回去。“你...怎麽脫臼了?”

胳膊接回去後,楚辭甩了甩,忍者那股快要溢到嘴角的笑意含糊道:“我剛剛不小心撞到你,你就把我胳膊卸了。”

又抱怨道:“你這警惕性也太強了吧。”

老鄉替他揉了揉胳膊,“抱歉啊,這是習武之人的條件反射。”

楚辭很大度的擺了擺手,“算了。”

忽而把臉湊到她麵前又道:“你剛剛把我胳膊卸掉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我同學呢,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有個同學老愛卸我胳膊嗎?”

老鄉微微拉開距離,蹙著眉似是想了一會兒,“你有跟我說過嗎?”

楚辭淡淡提醒,“黑風寨,古銀樹上,我不是跟你說就是為了救她纔來的這裏嗎?”

老鄉恍然大悟狀,“哦,好像是說過。”

“你知道那個同學是誰嗎?”

“是...誰啊?”

楚辭盯著她的眼睛,著實剋製了一下纔不讓嘴角上彎,皺著眉道:“我不是把你錯認成紫蔚嗎?我那個同學就是紫蔚!”

然後撫著下巴一副單純感歎的模樣,“你們相似的地方實在太多,要不是你已經發過誓不是她,我真的會以為你就是她。”

又好奇道:“你說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呢?”

“習武之人的套路都是一樣的唄!”老鄉不以為意的樣子,又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感慨道:“我以為你又要揪著我說我是紫蔚,看來你現在真是成熟不少了。”

“你都已經發了毒誓,我怎麽可能還以為你是她。”楚辭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如果咱們能回去你一定要見見她,我覺得你們一定能成為最好的朋友。”

“行啊,我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性格那麽相似。”老鄉欣然答應了下來,然後又有些睏倦似得靠在牆上打了個哈欠,“我再睡會兒,好累啊。”

楚辭偏頭又瞧了她一眼,然後也靠在牆上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隻是那彎彎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時美好的心情。

剛剛接回去的胳膊依舊泛著淡淡的痠疼,卻還是原來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思緒翻湧,此時楚辭腦海裏最清晰的,是高一那年。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高中的事情,哈哈

☆、匆匆那年

那是一個及其炎熱的夏季,楚辭實現了初中生到高中生的蛻變。

新的學期,他就隻有一個願望——換個新同桌。

楚辭待的一中是b市最好的中學,初中部和高中部都隻招b市最優秀的學生。楚辭的家世優秀,所以他也算是一個‘優秀’的學生。

初中部的畢業生若想順利直升高中部,也隻能憑實力,楚辭暗暗想,就算紫蔚能順利從初中部直升高中部,也不見得他們還能分到一個班級。

哈哈,他就要脫離她的魔掌。

但是開學的時候,看到坐在教室左方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明明是炎熱的夏季,楚辭卻彷彿進入天寒地凍的北極。

‘砰!’的一聲,那是夢破碎的聲音,炸的楚辭腦子有些暈。

楚辭和紫蔚在初中的時候,就是學校的風雲cp。幾乎所有師生都知道,紫蔚是壞小子楚辭的剋星,全校就她一個人能管住他。

不,準確地來說就她一個人敢打他。

楚辭理所當然的又和紫蔚成了同桌,神奇的是曾在初中當了三年班長的紫蔚拒絕了班長的職務。

所以,楚辭發現紫蔚不再管他了。

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地相處著,楚辭注意到她一旦有時間就會趴在桌子上睡覺,每天都疲倦不已的樣子。

和從前的氣勢淩人精力旺盛的模樣相比,判若兩人。

隻要楚辭上課的時間不搗亂,他那些曠課、不交作業、逃學、與外校生打架等等壞學生的行為紫蔚一概不管。

於是楚辭被紫蔚壓製了三年的中二期徹底爆發了,凡是學校不許的事情他幾乎都乾了。像條脫韁的野狗,弄得班主任十分頭疼。

情竇初開的年紀,小姑娘都迷戀帥氣的壞男孩兒。楚辭本就長得好看,家世也好,頓時吸引了不少初中部的小學妹和高中部的老學姐。

每天都有妹紙到a班的門口給他遞情書,但是楚辭什麽壞事兒都乾就是冇玩兒早戀。他覺得女人這種生物很麻煩,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

這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姿態,反而引得一大批迷妹前赴後繼。

紫蔚正趴在桌上補眠,聽著門口和窗戶外嘰嘰喳喳的嘈雜女聲,不耐地蹙了蹙眉,對著一旁翻著漫畫書的楚辭道:“能不能讓她們離開,很吵!”

楚辭脫韁太久,導致他有些得意忘形,翻著漫畫書不鹹不淡道:“腿長在她們身上,我能怎麽辦?”

有這種煩惱的可不止紫蔚一人,那些在課間也安靜學習的學霸也很有意見。可現在的班長就是個廢柴,拿門外那群少女粉一點辦法也冇有,於是紛紛把希望寄托在紫蔚身上。

紫蔚揉了揉額角,起身走了出去。楚辭忍不住豎起耳朵,她...該不會打她們吧。

事實證明紫蔚對別人還是很憐香惜玉的,聽那動靜似乎還很和諧,冇一會兒門外的嘈雜聲就消了下去。

紫蔚回來的時候,手裏捏了一疊粉紅色的信封。隨手放到楚辭麵前,就又趴到桌上補眠。

楚辭不高興了,“我有說要收下這些信嗎?”

班裏的同學見楚辭竟然敢對紫蔚發火,頓時覺得世界第九大奇跡出現了。大家同時禁下聲來,就隻剩楚辭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旋轉迴盪。

紫蔚還是不理他,楚辭憤怒地將那疊信重重拍到她的桌麵上,“你把它們還回去。”

紫蔚終於懶洋洋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抻了抻手臂又活動了一下手指,哢嚓’一聲後,這次教室裏旋轉迴盪的是楚辭的嚎叫聲,“你快給我接回去。”

聲音裏溢滿痛苦與哀求。

老同學見怪不怪,新同學目瞪口呆。原來她就是這麽治他的,果然...很強勢!

“以後不許她們到這裏來!”紫蔚一字一頓警告,“聽到冇?”

“我知道了。”楚辭連忙點頭,“你快替我接回去。”

這樣的紫蔚,楚辭已經快大半個學期冇有見到了。把他的胳膊接回去,紫蔚再次警告,“快要考試了,這段時間不許溜號兒逃課曠課打架,我不想老師每次都來問我你去哪兒了,聽懂冇?”

楚辭揉著胳膊,很識相地點了點頭。楚大少脫韁的野狗時代,就這樣落幕了。偶爾一些跳脫的行為,也不敢在紫蔚眼皮底下進行。

對此憤憤不平的還有一個人,俞修霖——楚辭的基友。用紫蔚的評價來說,就是一箇中二到病入膏肓的小智障。

俞修霖的老爸是b市有名的暴發戶,對於小暴發戶和小豪門之間的友誼,紫蔚隻用四個字就形容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豬朋狗友!

因為這倆人湊到一起,絕對不會乾什麽好事兒!

初中的時候,紫蔚就曾見到二人躲在學校池塘邊的榕樹下吞雲吐霧的場景。當時她身為班長,為了這事兒還好好地教訓了楚辭一頓。

在楚辭被紫蔚長達三年的管製中,俞修霖感覺到了各種空虛寂寞冷。他不是冇替楚辭出過頭,事實證明隻能是他們一起被修理。

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裏,兩人隻能暗度陳倉。升入高中後,楚辭終於得到自由,最開心的莫過於俞修霖。

可他還冇開心多久,楚辭便再次屈服於紫蔚的淫威。對此,他感到十分痛心疾首。

他認為,男人的青春應該揮灑在校園以外的任何地方,讀書這種事情,小學的知識程度就夠用。他老爸就是小學畢業,還不是照樣走上人生巔峰?

晚自習的時候,俞修霖一個人偷偷地溜到a班的門口。發現大家都低著腦袋認真地寫著作業,他的好兄弟竟然也是其中一員。看著楚辭揪著頭髮的模樣,他似是能夠感受到他掙紮在題海裏的痛苦。

本來他們應該在網吧或者遊戲廳裏瀟灑快活!

俞修霖悲痛地在門口站了半晌,掏出手機給楚辭發了簡訊:“下課後,操場見!”

秋風陣陣,樹影斑駁,月朗星疏,丹桂飄香。路燈散著暈黃的光亮,與月色交織出一片如水的朦朧。如此浪漫的夜色裏,卻是兩個地下黨在接頭。

操場邊角的涼亭裏,楚辭屈著腿靠著柱子坐著,指尖纏著不知道從哪裏揪來的狗尾巴草,俞修霖站在他麵前一臉的悲憤,“阿辭,你真的就那麽怕紫蔚那隻母老虎嗎?”

楚辭頭都冇抬,幽幽道:“難道你不怕?”

他...當然也是害怕的。俞修霖條件反射地抱住了胳膊,分筋錯骨,這種滋味嚐一次就夠了。真是可憐了他的好兄弟,在紫蔚的淫威之下苟延殘喘這麽久。

俞修霖既對他同情又感到無奈,“聽說,她又拿那招兒對付你了,感覺怎麽樣?”

楚辭也掃了一眼他的胳膊,似笑非笑,“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你要不要也回味一下?”

“變態!”俞修霖悲痛欲絕,“你是不是成受虐狂了?”頓了頓片刻,忽而不敢置通道:“阿辭,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楚辭指尖一頓,賞了他一個‘你有病’的眼神,俞修霖不相信,“那你乾嘛這麽讓她,你要是真討厭她,把她弄走根本不是什麽難事兒!”

在別的女孩子麵前就各種冷漠冷酷,在紫蔚麵前就各種委曲求全,這種態度很值得懷疑!

“你會喜歡動不動就卸你胳膊的人嗎?”楚辭冷嗤一聲,“我讓她你可以理解為好男不跟女鬥,也可以理解為宰相肚裏能撐船。最重要的是——”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算了,跟你解釋你也不懂!”

好基友的智商就這麽被他華麗麗地鄙視了!

楚辭想的是,讓著她,是因為他知道她不讓他做的那些都是對的。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其實楚辭心裏很明白。

青春裏可以有叛逆,但人生絕不能脫軌。紫蔚的存在,於他而言,是一種警醒,其次,是一種習慣,又或者,是一種磨練。

所以,他並不討厭她。至於喜歡,絕對冇有!

隻是,他卻無法解釋時隔半個學期紫蔚再次卸掉他胳膊時,他內心閃過的那絲喜悅。

就如同現在他無法解釋確定了老鄉就是紫蔚,心裏第一秒湧現也是喜悅。

他應該是悲傷的——因為這說明他白救了她!

其次,他好像真的是個受虐狂!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呢還是喜歡呢~~哈哈,楚辭你是個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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