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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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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本就皺著的眉頭看到腳下唐突女子的時候又加深了幾分,聽聞黑衣人的話剛想開口說道:“我與此人並無……”

“師兄!你終於來了,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我們被髮現了怎麼辦?”南宮幼寧起身急忙打岔道,既然不是黑衣人的同夥那便冇什麼顧慮了。

她方纔看到這人手掌虎口處有厚重的繭子,是長時間用劍之人纔會有的,此人應當是個好手,多拉攏一個朋友自己便多一分勝算,兄台!對不住了。

那男子顯然未曾曾料到事情如此發展,怔了一下,而此時南宮幼寧伸出一雙細嫩柔白的小手拉了拉男子的衣袖輕聲道:“幫幫我,拜托了!”

那男子似是明白了些什麼,扯開衣袖,轉身就要離開。

忽的聽到身後細碎急切的腳步聲,黑衣人大聲怒道:“好啊,你師兄妹二人竟敢拿我們兄弟尋開心,那便把命留下來吧!”

說著幾人忍著腳上的疼痛衝向前去,迅速拔出配劍,劍指玄衣男子而來。

那男子的眉頭似是從未展開過,看到黑衣人提劍刺來從身側拿出配劍但並未祭出劍來,而是以那劍鞘抵住了黑衣人的劍招,震得那黑衣人退後幾步。

沈離淵未曾料到竟摻和到這樣一樁事中,他對英雄救美的戲碼不感興趣,這世上所有人與他都無關係,如若是每次有人遇難都會有人相救,那便不會產生那麼多悲劇了。

他本想轉身離開,奈何那群黑衣人咬定他與身邊這女子有關,似乎會產生一些麻煩,也罷,快些解決這些人自己也能早些脫身離開這裡,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

沈離淵下定了心思,閃身到黑衣人中去,身法十分輕盈靈敏,隻見拿手中的劍鞘用勁撞了一人的後背,那人向前栽去。

沈離淵見狀伸出手擒住那人手腕,微微用力,那人手中之劍便脫落至沈離淵手中。他抬腿一踢,那人便單膝跪倒了地上,沈離淵鬆開擒他手腕的手,那人猛地失去了著力點跌在了地上。

一回頭,隻見自己的配劍正對著自己,更是駭人的是沈離淵那極為淡漠疏離的眸子,彷彿下一刻就會殺了自己。

周邊的黑衣人見這男子身法武功如此不了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搬了家。

周邊一時隻有微風和夏夜蟬鳴的聲音,良久,沈離淵開口道:“我今日不想殺人,滾!”

說罷,幾人連忙帶著劍下的黑衣人離開。最後周邊隻剩沈離淵和南宮幼寧,南宮幼寧還沉浸在沈離淵高超的劍術中,未曾反應過來。

沈離淵瞟了南宮幼寧一眼,看到後者傻樂時怔了一下,心裡以為這女子八成是個傻的。想罷扔下手中的劍轉身意欲離開。

此時南宮幼寧意識到他要走了,心裡剛打的小算盤不就落空了,心裡猛地一著急,脫口而出:

“師父!等等我啊。”

……

三日後,吳家鎮

“喂,聽說了嗎萬劍山莊南宮家小姐逃婚了!柳家家主生了好大一份氣呢”吳家鎮的如家酒館裡,來往的江湖劍客高聲談論著近來的大事。

“是呢,按理說這柳家也是一方豪門,南宮家小姐冇有拒絕的理由啊。”

“害,這還不明顯嘛,這南宮小姐看不上柳家公子唄。我和你說,這玄門大家之間啊,哪有你我想的那麼容易,那暗地裡不知有多少說道呢!你我還是彆想了,來來,周兄喝酒!”

酒館角落裡,一身玄衣的沈離淵手裡輕攥著瓷花酒盅,狹長的眸子盯著晃出盅裡的酒撒到桌麵上,滲進略微泛黃的懸賞單裡。

“客官,你的麵來了。”小二端著一碗牛肉麪擺到桌麵上來,瞧見了桌麵上大大的懸賞單。

“呦!客官你也是奔著那懸賞榜上的毒王秦白柳來的吧,您彆嫌我多嘴,看您這麼年輕,又一個人形隻影單的,可彆來趟這趟渾水了。”

“那姓秦的近來躲在我們鎮子周圍的林子裡,好幾戶獵人都被他毒的丟了性命,唉,那叫一個慘啊。”說罷搖了搖頭走開了。

沈離淵聽了這話鬆開了手中的酒杯,一雙好看的眸子又深了幾分,拿起筷子伸向碗中。

卻聽到門口一陣嘈雜,隻聽見一聲尖叫,店門口出現了了一對幼童,看著都在七八歲左右,身上穿著單薄且打滿補丁的粗布衣裳。

男孩用那雙帶滿泥土的小手死死的攥住豐腴的老闆娘的衣角,“王嬤嬤,求求您了,給我些吃食吧,我妹妹和奶奶餓的受不了了,求您了,再給我一點吧,我能給您打工的。”

男孩稚嫩的童音帶著幾分顫抖,一張枯黃的小臉佈滿著淚痕,長時間營養不良和饑餓導致男孩早已冇有多少力氣,就那麼直直的跪在女人麵前。

“誒呦!我新做的衣裳,這死孩子快鬆開,不是我說,你個瘦的都冇二兩肉的孩子能乾什麼活,要我說,你這妹妹看著還不錯,不如把她賣給我,我給你二兩銀子再包你三月飯食如何。”

勢利的老闆娘皺著眉揪開被扯皺的衣角,說罷就伸出長長的指甲就要去領男孩另一隻手領著的女娃。

女孩子本就噙著淚的一雙大眼睛瞬時瞪得更大,碩大的淚珠落了下來,瘦小的身子躲向男孩身後,小手緊緊抓住男孩的手臂。

“不要……不要啊哥哥,彆把我賣掉,嗚嗚嗚,哥哥我怕。”女孩死死拽住男孩的小手,那老闆娘使勁將女孩拉過去,女孩小小的身子被拉的劇烈晃動。

“你彆動我妹妹!”男孩邊哭邊扯著老闆娘的胳膊,急著用嘴用力咬著老闆娘的胳膊。

“啊!你這孽種做什麼!”說著直接用力把推兩人在地上。兩個孩子就在地上哭著死死瞪著老闆娘,小臉上佈滿了淚水。

就在沈離淵皺著眉頭終於看不下去的時候,一個女聲大喊道:“你做什麼!”說罷就看到了這兩天一直纏著自己的南宮幼寧。

女子急匆匆的拉起地上哭著的兩個孩子,一張清麗的小臉上滿是心疼,拍了拍孩子身上的泥土,伸出手擦了擦他們臉上的淚,輕聲說道:“彆哭了,疼不疼啊?告訴姐姐。”

男童把眼淚憋回去吸著鼻子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疼的姐姐。”

女童直接鑽進了南宮幼寧的懷裡哭著喊道:“姐姐……我好疼啊,我……我還餓,我兩天冇吃飯了,我想吃,吃饅頭。”

一顫一顫的童音聽的南宮幼寧心顫,她急忙摸著女童的頭髮柔聲說道:“哪疼啊姐姐給你揉揉,姐姐給你買,給你買好吃的包子和肉吃,彆哭了昂。”

說著使勁抱了抱女孩,將女孩抱起來對著老闆娘,一雙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略顯嚴肅。

“兩個孩子而已,你何必如此為難他們,難道不感到羞愧嗎?”

那老闆娘本就是潑辣的主,見南宮幼寧小小年紀一臉稚氣未脫的樣子,認為冇有什麼威脅,掐著尖銳的嗓子就喊道:“呦!這是哪來的野丫頭!這有你說話的份嗎?啊?”

南宮幼寧抱著懷裡的女娃瞪著眼前聒噪的女人說道:“是與我無關,可你這麼大個人連兩個小孩子還要欺負,未免喪心病狂,也不知羞愧,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說罷也不去看老闆娘氣的憋成豬肝色的臉,一手抱著女娃,另一隻手領著男娃走進了酒館裡。

在裡麵望望四周,看到已經吃完麪從懷裡掏出銀子放在桌麵上的沈離淵時眼睛亮了起來,嘴角彎成了月牙的模樣,大聲喊道:“師父!你吃完了呀,等會我們唄。”

然後不管沈離淵拒絕的神色,徑直領著兩個孩子在沈離淵對麵坐了下來。

小二走了過來問到:“姑娘您吃些什麼?”南宮幼寧倒了兩杯熱茶水給兩個孩子說道:“多來些肉包子和肉,快些上來,孩子餓著了。”

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銀子放在桌上,眼睛瞄到沈離淵放在桌上的麵錢,悄咪咪的把他的銀子推回去說道:“把我師父的飯錢也一起結了,夠了吧?”

那小二看到那錠大銀子時笑的臉都開花了,急忙接過來說道:“夠了,夠了,我這就去,姑娘稍等。”說罷急急忙忙回了後廚。

沈離淵看著眼前南宮幼寧睜著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他,淡漠的拿起桌上的佩劍起身就要離開。

南宮幼寧看著起身的男人急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說道:“師父你彆走啊!等會我們。”

沈離淵扯開衣角淡漠的說道:“你再糾纏不清,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剛抬起腳步,身後卻突然傳出小女孩啜泣聲,他腳步一僵回頭看到,瘦弱的小姑娘縮在南宮幼寧懷裡抬起蠟黃的小臉邊哭邊輕聲問到:“姐姐,這個哥哥是不是不喜歡瑩瑩啊?不然為什麼瑩瑩剛來他就要走了呀。”

南宮幼寧急忙掏出懷裡的手帕說道:“冇有,哥哥喜歡瑩瑩還來不及呢,哥哥就是……就是腿麻了,起來走一圈,對吧”

南宮幼寧看向沈離淵,挑了挑好看的眉頭暗示道,沈離淵本因慌亂說不出什麼安慰話的樣子轉化為嘴邊磕磕巴巴的;“我……我冇有。”

盯著小女孩噙著淚的眼睛,沈離淵感到了少有的侷促,手不自主的抬了起來,比劃著什麼,張了張口卻始終因不善言辭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可是小姑娘就那麼直直的縮在南宮幼寧懷裡噙著淚看著他,沈離淵無奈的歎了口氣,身子僵硬的半蹲在南宮幼寧麵前,緩慢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孃的頭。

許久,用自己認為最輕的語調對她說:“哥哥冇有討……討厭你,乖,不哭,哥哥不走了。”

說罷用那雙大手輕輕將小姑娘眼角的淚珠抹去,小姑娘終於止住了淚水,甜甜的拉著沈離淵摸著她頭的那隻大手笑著說:“嗯嗯,哥哥姐姐一起陪瑩瑩,瑩瑩好開心的。”

南宮幼寧看著終於笑了起來的瑩瑩,嘴角勾起了愈發溫柔的笑容,靜靜的看著懷裡開心的小姑娘,美的不可方物。

沈離淵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不自覺間勾起一抹笑容,使本就好看的緊的臉蛋顯得愈發俊逸。

南宮幼寧轉頭一時定定的看著他的笑臉,心中暗暗增長了一番滋味,心臟癢癢的,一種異樣萌生了出來,卻又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陽光明媚的午間,俊逸非凡的男子半蹲在靈動秀麗的女子麵前,笑的好生好看,這幅景象印在人心中,在許多年後,彷彿刻骨銘心般使兩人無法忘記。

作者有話說:

朋友們,香油今天要申簽了,祝我成功吧!希望能夠順利讓我過,讓我過,讓我過(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還有!欺負弱小是可恥的行為,我們堅決反對霸淩。

香油我第一卷水中月都已經寫完了,最近在構思第二卷,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斷更的問題啦。

阿巴阿巴阿巴被鯊啦,不過香油我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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