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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格馨隻稍稍在家樓下等待一會，就看到一個手插褲兜慢悠悠散步，但明顯是在尋找什麼人的小姐姐慢悠悠轉來。
“哎，我在這兒呢。”
她壯起膽子招招手。
餘影書見到後一愣，忙快步走過去，遲疑問道：“你……？”
“你不是在找我嗎？”程格馨似笑非笑，冇有進入居民樓，而是確保自己的身體站在陽光下，旁邊就是人來人往的小區道路：“應該還有一個小哥哥吧，他人呢？”
“他一會兒就能轉悠過來。”餘影書已經不想因為給老溫打電話而耽誤時間了，反正就這幾棟老樓，遲早能彙合，而是繼續盯緊女孩問：“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
小姑娘確實有點門道啊，不愧是那些大派能選中的人物，果然不同凡響，與常人不同。
“秘密，”程格馨嘴角浮著淺笑，她纔不會出賣保安大爺，又慢吞吞向路燈底下挪動，一邊反問：“你們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開始了，餘影書深吸一口氣。
並決定按照事先決定好的套路，直接進入正題：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幻視一般看到五顏六色的光，還夢到一塊奇形怪狀的巨石？”
自己的任務隻是將小姑娘帶回蒼茫城，完全不需要考慮天賦不天賦的問題，合塵教的接引者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現他們盯上的弟子被拐，所以速戰速決就oK。
“什麼？”這回輪到程格馨愣住了，她想過無數種可能，硬是冇猜到這倆所謂社會上的混混找自己，竟然是為了一個怪病：“誰告訴你的？”
她隻將怪病說給了有數的幾個人聽，在簡單盤算一番後，又立即追問：“是我爺爺？一個叫程勇的短髮圓臉老人？”
餘影書麵部僵硬：“呃……是、是的……”
救命啊老溫，這小姑娘好犀利，哥一個人應付不來呀！
“區區眼疾而已，爺爺就讓你們來找我，他花了多少錢？”程格馨想不通原因，因此也就直截了當的發問了。
“冇花錢……呃……”餘影書已經快被小姑娘極快的思維繞暈了，從始至終都是她掌控主導權一直在發問，偏偏自己又受限於係統必須回答。要知道她纔多大啊，那時候自己在乾啥，恐怕遇見個陌生人都得社恐的說不出話吧？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反擊。
餘影書伸手止住了小姑娘連珠炮似的提問，進入自己的節奏：“你知不知道你爺爺是乾什麼的？”
要旁敲側擊的問問她，是否瞭解世界的另一麵，如果知道的話，那接下來一切就好辦了。
程格馨在少女期待的目光中點點頭：“知道啊，聽說是電力係統裡麵的一個大官。”
正因為如此，自己纔會在媽媽三令五申不許與爺爺家有任何糾葛的命令下，每隔一段時間就與爺爺通一段電話。
若是以後家裡真遇到什麼困難事，有這層關係在，也好尋他幫忙，哪怕是結婚工作，也同樣有一條後路。
小姑娘將自己未來的路想的很明白。
不過就怕出現意外惹母親不開心，她才一直冇告訴爺爺自己家的真實地址，連照片都很少給，就怕他按圖索過來。
結果事情還是發生了。
餘影書很失望，雖然小姑娘說的並冇錯，但她明顯不知道自己爺爺真正的工作是什麼，也就不瞭解世界的另一麵。
那自己也同樣不能直接跟她說什麼修仙、法術——萬一人家最終因種種情況冇跟自己走，回頭再把這些事情宣揚出去，自己可就鑄下大錯，要挨嚴厲懲罰的——修行者嚴禁將超凡世界的事情透露給普通人，這是鐵律。
她斟酌了一下詞彙：“實話跟你說，你能時不時看見特殊的光影，還有那個夢……很特殊，我們門裡在聽說這件事之後，決定收你為徒。”
“收徒？學什麼？”程格馨簡直想笑，但又不得不配合著做出好奇寶寶的樣子。
這謊言簡直太容易戳穿了，試問全世界哪個行業，是根據夢境收人的。
床墊試睡員嗎？
餘影書左右找了找，拿起一個被丟在路邊的易拉罐：“學習武術、功夫，以及強身健體等等。”
不違背係統判定就行，總不能說讓你做劍仙吧。
“？？？”程格馨看著小姐姐手裡的易拉罐，心說現在搞體育的都窘迫到這種地步了嗎，接著斷然拒絕：“算了吧還是，你要冇彆的事，我就要回家了。”
而且都什麼時代了，還學武術，能有多大發展，哪怕給人當保鏢也更看重槍法吧？
以後畢業能做什麼，登台賣藝，胸口碎大石嗎？
再看看眼前小姐姐瘦胳膊瘦腿瘦腰，怎麼看怎麼也不像習武之人，倒是胸口腫脹程度很符合胸口碎大石多年留下的後遺症。
“哎彆著急呀，”餘影書向上拋了拋易拉罐，吸引女孩注意力，接著慢慢開始捏起罐身：“我們這個你可以理解為內家功夫哦？”
鋁皮清脆的折響吸引了女孩的注意，她的表情從最開始的你在乾什麼，到我上我也行，再到似乎有點誇張，最後是：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巴……
壓縮過程中，鋁皮支棱出的棱角分外鋒利，但卻根本割不破少女稚嫩透光的手指，反倒被其一點點摁平，就像一塊蛋糕般肆意改換形狀，最終變成一個四四方方的實心小方塊。
“喏，你看看，想學麼？”餘影書將方塊丟給女孩，兩手插兜，微昂起腦袋。
快崇拜哥。
程格馨擺弄了好一會兒，甚至用牙咬了咬，才終於確認：這玩意不是魔術道具，是真的！
傍晚陽光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在地平線，天色更暗的前一刻，路燈驟然亮起。
女孩依舊處在小區道路上最醒目最安全的位置。
餘影書不由感歎：這心思縝密的程度，太牛逼了。
此時程格馨也抬起頭來，握住小方塊，似乎下定決心問道：“我學這個的話，還需要學習數語外嗎？”
“啊？不用啊。”餘影書一時半會還冇反應過來。
“成交。不過你得想辦法說服我媽媽……最好不要告訴她，你是我爺爺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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