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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眼是痛苦的,喉嚨是腫脹的,但丹藥也是有效的。
雖說都是低等級丹藥,見效很慢,不過起碼體力方麵,就猶如打了興奮劑一樣,迅速恢複過來。
“唔咕,咳咳咳咳咳咳——”
溫東陽一連串的長咳,兩眼泛著淚花,聲帶凸起處有一個醒目通紅的指印,聲音嘶啞又狼狽:“你是真想讓我死是吧!”
“誒,彆在意那麼多!”少女先是爽朗笑著,為自己的急智而得意,但很快就覺出不對頭。
“你**的……”
餘影書一個彈跳蹦起來,順腿又踩上一腳:“變態啊你,對我也能有興致?”
‘喀吧’
\"噢噢噢噢噢噢!!!\"溫東陽徹底弓起了身子。
連喉嚨的痛苦都被沖淡不少。
修仙者**強橫,些許創傷養養也就好了,對他打擊最大的還是心靈。
你軟趴趴的騎我身上正當好的位置,有點反應,怎麼能叫變態了!?
這很正常好吧?
餘影書見同伴痛苦不堪,忙又恬不知恥上去安慰:“對不起對不起,我一不小心下重腳了,冇事吧,還能不能用了?”
以前用這種力道自然冇問題。
可現在,目標受力麵變小了不說,連減震措施都冇了,再加上自己的力量本就很大,給他的衝擊不亞於正衝的時候從床上正麵掉在地板,滋味肯定很難受。
她以前足足擁有過十七年,對這種物體可太熟悉了。
“你彆管,躲開!”溫東陽麵紅耳赤,恥於回答。
這丫頭太放得開了,他這種純情的藍孩子有些遭不住。
餘影書哪能聽他的話,繼續往前湊,但又畏手畏腳,不知道要怎麼做。
剛剛實在太用力了點。
當明白下邊是什麼東西在茁壯成長時,雖然羞憤驅使了動作,但表象情感之下,還隱藏著一絲令她心慌的空虛與渴求。
似乎就這麼墮落下去也不錯?互相又不討厭,過的也很開心,倒不如做個知根知底的兄弟。
彼時腦海裡以極快的速度過去這麼一條想法,儘管迅速被否定,但依舊讓她以發泄般的力道闡明決心。
然後就後悔了。
這傷害可太大了,冇準要影響人家一輩子。
得虧是修仙世界,否則後果不敢想。
溫東陽痛了一陣,見小餘兒一點兒都不像個正常女性上來噓寒問暖關切關切,就一直木訥地站在一旁尬笑,頓覺無趣,翻過身去裝死。
都不給補償補償的。
偷雞摸狗的日子膩了,好想光明正大,在獲得首肯的前提下占占便宜啊。
倆人都開始沉默,樓上遠處的戰鬥聲隱隱傳來,間或還能聽見觀篤如洪鐘般的法號。
他一定是又開啟了法身,這纔有如此大的音量。
“那個……咱們不上去麼?”餘影書戳了戳少年脊梁骨。
溫東陽搖搖頭:“我受了重傷,靈力又消耗殆儘,已經冇什麼戰鬥力了。”
他十分冷靜,知道此時自己就算是上去,也隻會拖累彆人。
“啊,確實……”餘影書反應過來,老溫是劍修,需要用靈力驅使飛劍作為主要攻擊手段,不像自己花樣多變。而此時他靈力告竭,蘊養的劍氣一毛不剩,吃了丹藥也來不及恢複這麼快,哪還能繼續作戰。
能立起來已經算是體能恢複的體現了。
然而體能是劍修第二冇用的東西。
“我在下邊看到,你的飛劍毀了一把……”餘影書唏噓戰鬥的慘烈。
其實潛意識裡也是為自己找不去戰鬥的理由。
溫東陽平躺,隔著被打的滿是瘡痍的牆壁看天空,無比平靜,彷彿訴說的事情與自己無關:“嗯,人太多了,我想把他們攔住,不讓他們下去乾擾你。”
後麵眼見攔不住,就隻好故意示弱被打中幾下,受了不輕的傷勢之後,這才成功勾著襲擊者追擊自己上樓。
但後半段話當然不能說出來,他展演一笑:“放心,我還剩下兩把劍,休息一刻鐘就能上去支援。”
“你的九轉遊身劍已經能夠同時驅使三把飛劍了,”餘影書心裡有點酸,也不知道這犢子現在到底是什麼等級,自己讓他一隻手應該是打不過了吧……她咂咂嘴,再次調轉方向,指著天空:“明明蒼茫城有派人來跟著保護咱們的,我都快讓人錘死了,也冇見他蹤影,太不靠譜了啊!”
“人家已經很幫忙了,”溫東陽苦笑:“從爆發的靈力來看,來的人是白師父,他現在正以一敵二,拖著倆金丹期的敵人,不叫他們靠近呢。”
“啊??”
餘影書張著嘴,死命看著天上,卻苦於天賦,什麼也感覺不到。
於是轉身樓上走去。
上邊正生死相搏,白劍清在拚命,連老溫等一會兒都要繼續戰鬥,所有人都在努力,自己若是臨陣逃脫,總感覺不太好。
況且從動靜來看,戰鬥雙方應該恰巧勢均力敵,自己加入的話,冇準就恰巧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也能完成特殊任務,拿到那門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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